盛迟一口饮尽杯中酒,“是我活该。”
贺沉越啧啧几声,“不是吧兄弟,这么不洒脱?凭你这相貌财气,什么女人找不到,非要自虐?”
“习惯了她。”盛迟垂眸,晃着酒杯,“换不了。”
尽管她任性,胡闹,没心没肺,但她就像是春日的四月天,明媚,温暖,为他死气沉沉的生命注入一抹春阳。
他早就习惯了她的一切,包括她霸道的爱,是他自己低估了她对他的影响力。
贺沉越惊悚的看着他,“兄弟,你完了,这就是典型的失去才懂得珍惜,但往往你回头的时候,人家不屑一顾,听我一句劝,算了吧,给自己留点尊严。”
盛迟抬眸,那眸子里的寒气把贺沉越冻的一哆嗦。
“当我没说。”贺沉越抬手,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千万不要放弃!只要她回头,你就又是她的命,而且还是改不了的宿命。”
这句话成功让盛迟眼中的刀子消去,“古装戏马上开拍,老规矩,你担任服装总设计。”
“另外……”盛迟眼中忽现几分柔色,“还有一部现代剧在筹备,女主角所有服装,需要你亲自设计。”
贺沉越,“?”
“不是,盛总,你是不是觉得我设计一件衣服很简单?很便宜?是什么给你的底气?”
贺沉越喋喋不休的嘴,在盛迟冷冰冰的凝视下闭了起来。
盛迟放下酒杯,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浑身似是添了几许情感,“放心,一切按照规矩来,不会亏待你。”
……
南知跟苏晚晚整整聊了一下午,直到南岸来,还意犹未尽。
南岸倚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她,眉飞色舞,活力四射的,这些终于重新回到了她身上。
苏晚晚发觉门边有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的南岸。
不其然对上他的眼睛,苏晚晚脸红了红,小声说,“你哥哥来了。”
南知转头,弯着眼睛,“哥。”
南岸缓步走过去,“该走了,你不是说要请你那高中同学吃顿饭?时间差不多了。”
“啊!”南知扶额,“我都差点忘记了。”
她扭头对苏晚晚说,“你还没好利索,下次等你好了,我在过来请你吃饭。”
“没事。”苏晚晚笑,“你们去忙你们的。”
“那行,我就先走了。”
冬天黑的早,一出医院的门,车子没开多久,就完全黑了下来。
路灯不断向后划过,与上一次来这个地方的感觉不一样,上一次她看到这万千灯光,只觉得无比孤寂沉冷,而这次她内心怀揣着温暖,有朋友,有哥哥。
察觉她心情不错,南岸勾唇问,“很开心?”
“当然了。”南知笑,“我身边一直没什么特别知心的朋友,以前吧,是有些吃喝玩乐的姐妹,可长时间不联系也就断了,苏晚晚给我感觉不像那些吃喝买买的所谓闺蜜。”
“就是不用以闺蜜之名,都不觉得我们关系会淡的那种感觉。”
南岸打着方向盘,面色温和,又怅然,他的妹妹长大了。
但他却希望她永远不用长大,永远不用去深思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她不是自然而然懂得的,她是因为盛迟,因为父母忽然离世,忽然长大的。
尽管他不想让她知道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但她还是经历了。
……
到目的地时,许承遇已经等着了。
南岸见人先到了,走过去先开了口,“许警官,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