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来说,这件事凭目前的李信来说,是没有办法独立完成的,因为他没有上过战场,也不知道具体临阵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会发生什么情况,到时候很可能会产生慌乱的情绪。
所以他必须要依靠这个上过战场的老校尉才成。
李信把叶鸣的话原原本本的跟王钟说了一遍,最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王师父,这件事我事先毫不知情,不过既然碰上了,就没有逃开的理由,此战之后,不止是我李信一个人受益,咱们四百个兄弟,只要能活下来,就都会有好处。”
战功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如果能吃下这份功劳,李信这个“主将”自然功劳最大,王钟这个副手也会有不小的功劳,不止是这样,李信麾下的这些羽林军,都给给自己积累下一个好看的记录,成为以后的资历。
当然了,绝大部分羽林军要这个资历也没有用处,不过战功是可以换钱的,大晋有一个铁打的规矩,一个人头一贯钱。
王钟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回头看了一眼叶鸣所在的方向,闷声闷气的说道“当初叶帅掌兵的时候,军中就没有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情,该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功劳,现在倒好……”
他是想说,军中不纯洁了。
事实上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当初叶晟在军中的时候,大晋处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自然要勇猛精进,军中没有太多心机,一心就是想着如何赢下战事。
但是现在,大晋已经承平半甲子了,不同的时代就会有不同的规矩,叶鸣要坐稳这个位置,不可能太过死板。
李信开口道“王师父,这是陛下安排下来的,叶大将军也是没有办法。”
王钟抬头看了李信一眼,开口道“李校尉,陛下……为何如此看中你?”
那是因为他要把我养肥了,去替他做事——
这种实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李信摇头道“圣心难测,陛下如何考量的,不是我们能够料想的,咱们先把这件事做好了才是正经。”
“王师父,这件事有几成胜算?”
王钟有些无语的看向李信“自然是十成。”
“咱们人数占优,又占尽先机,如果那些北周的人真的敢来,有心算无心之下,提前预设的陷阱就可以打掉他们一两成的人,到时候队伍一乱,那些人就是待宰的羊牯了!”
三十多年前,王钟就是征北军中负责冲阵的前锋校尉,如今半个甲子过去了,这位老校尉依旧热血未凉。
“那个烽戍在哪里?”
“蓟门关以西六十里。”
王钟点了点头,沉声道“咱们稍微休整一下,就可以提前出发了,事先与那个烽戍的人沟通一下,提前设置一些陷阱。”
李信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好。”
论起耍心眼,十个王钟绑在一起,也比不过李信,可是在排兵作战这方面,李信就完不能和这位老校尉相比拟了。
不过李信有个很好的优点,不懂就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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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卸下了五辆大车的原因,李信一行人行军速度快了许多,他们下午出发,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就已经赶到了距离蓟门关西面六十里的烽戍。
这个烽戍背后是一个有几百户人家的小镇,名叫小陈集,附近几十里的百姓,都靠这个市集互通有无,现在是夏粮收货的季节,小陈集上常有卖粮的农户,那些残周的人就是看中了这些粮食,想进来打打秋风。
北周宇文氏被赶回关外之后,就重新回到了游牧生活,不过部族势力大减,甚至会到吃不饱饭的地步,因此才会铤而走险,常常越过烽燧,来关内抢东西。
蓟门关虽然有守军,但是看不住这些往来如风的轻骑,常常被他们放风筝。
第二天下午左右,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