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再过几年他也会看不顺眼,把我们当成另一个裴进,从禁军里挤出去,明白了么?”
侯敬德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有听懂李信在说什么。
过了很久之后,他才消化了李信跟他说的信息,然后喃喃说道“李兄弟,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们两个以后就不是兄弟了。”
李信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更没有羽林卫一系这个说法,我们两个一人执掌一半禁军,叶璘将来也接过叶少保的位置,接掌镇北军,这个时候,如果还有什么羽林卫一系,那我们这个羽林卫想干什么,想再来一次宫变么?”
他声音放的很低,但是在侯敬德听来,却如同惊雷一样。
他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李信眯着眼睛,继续说道“前次,他大朝会上,侯大哥说我不理你,你自己想一想,我能理你么?”
侯敬德终于想明白了,他呆呆地点了点头。
“还是李兄弟…想的长远。”
李信一边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糕点咬了一口,一边缓缓的说道“侯大哥,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不说反目成仇,最起码也不能和平相处了,必须生出一些龃龉,最好事情闹大,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我不合。”
“怎么闹大?”
李信无奈的看了这货一眼。
“比如说我说你没脑子。”
侯敬德脸色通红,低声道“李兄弟,这样就过分了吧?”
“你别说好,好好听着。”
李信低声道“等朝廷的任命下来,你我同为禁军的将军的时候,你私下里便到处去说,就说他李信一个黄毛孺子,乳牙都还没有褪干净,半点军功也没有,若不是能说会道,巧言令色,又有清河长公主的关系,和陛下是个亲戚,何德何能与我同列!”
“当初在羽林卫的时候,便看着他不顺眼,不曾想陛下被他蒙蔽成这个样子,连禁军这种大任也交给这么一个毛孩子!”
“十八岁的禁军将军,这不是胡闹吗?”
李信说出这几句话的语气都很平淡,
但是侯敬德却听得脸色涨红,他连连摇头“这如何使得,当初羽林卫的兄弟们谁不知道,是李兄弟你带着我们一起发迹,这个时候我老侯要是在背后说这种混账话,让羽林卫的老兄弟们如何看我?”
李信缓缓把嘴里的糕点吃完,一字一句的说道“只要在人后说完这句话,你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就跑不掉了,侯大哥你说是不说?”
侯敬德没有多做犹豫,老老实实的点头。
“我说。”
李信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不愧是将门子弟,干脆。”
侯敬德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老哥哥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李信,又叹了口气,不无遗憾的说道。
“我老爹下个月办寿,本来他老人家一直想见一见李兄弟,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李信眯了眯眼睛,没有多说什么。
“侯大哥,咱们两个闹不闹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闹掰了,这样以后我们两个在禁军的手下,互相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太好,陛下的目的就达成了。”
“至于闹掰嘛,也要有个过程,不然看起来太生硬,也会让人怀疑。”
李信微笑道。
“侯伯伯下个月的大寿,我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