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立刻大喜,他手捧文书,对着宇文昭笑道“主公,西南起兵了!”
“西南军已经跟南晋朝廷的汉中军打了起来,这会儿朝廷南北不能两顾,正是绝佳的时机!”
宇文昭一把夺过范承手里的文书,他目光灼灼的看完了这份从西南送过来的情报,脸上瞬间露出喜色。
“天助我也!”
“李长安这人,果然野心勃勃,我没有看错他!”
“传令下去!”
宇文昭猛然回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从王帐再调三万人过来,这一次我王帐的人冲在前面,死人也是我王帐的人先死!”
“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蓟门关!”
范承恭敬低头“属下遵命!”
………………
蓟门关城墙上,到处都是一些暗红色的血迹,这一个多月时间,这座雄关承受了鲜卑部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细算起来,已经有十多次了。
几个月下来,尽管镇北军把一万多蛮子的性命留在了关城之下,但是镇北军也伤亡不少,那些蛮子射箭惊人的准,冲起阵来又悍不畏死,哪怕身穿几乎没有防御力的皮甲,也敢正面搏杀大晋的将士,凶悍的煞气,让镇北军将士一度士气低落。
倒不是说晋人胆子小,而是这些鲜卑人打起仗来,一个个全都不要性命,原因很简单,他们心里很明白,不从汉人这里抢到足够的东西,家里的老婆孩子,族人亲眷就要饿死,既然上了战场,怕也是死,倒不如搏一搏,杀一个汉人的军功,可以换一家三口半年的口粮!
这是再合算不过的买卖了,而且这些草原人因为信仰的原因,并不怎么畏惧死亡,所以打起仗来几乎个个不要命。
蓟门关城墙上,一个额头上扎着绷带的年轻都尉,正在自己都尉营负责的区域巡逻,几个月仗打下来,他身上大大小小添了不少伤口,最致命的一箭在他的额头上擦了一层皮下来,只差半寸,他那个远在西南的新婚妻子,便要守寡了。
这位年轻的都尉对属下的将士一遍又一遍的嘱咐,蛮子攻城的时候要护住要害,射箭的时候不要正面城下。
嘱咐完之后,他又开始检查火油滚石够不够用,不过还没有巡查完一遍,耳边就隐隐传来了熟悉的震颤之声!
这是马蹄踏过大地的声音!
赵放停住脚步,幽幽的叹了口气,目光看向了京城方向,喃喃自语。
“兄长,你再不来救我,你妹子可能就要守寡了……”
嘟囔了这一句之后,这位镇北军最年轻的都尉,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手下人一声厉喝。
“敌袭!”
“敌袭!”
“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