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鬼哭狼嚎的声音简直无处不在,温夏头痛的扶着额角,隐忍的抿了抿唇,那女人似乎已经把教养和分寸丢到了太平洋,骂骂咧咧的样子着实辣眼睛。
眸中划过了一抹阴沉,温夏用力闭了下眼睛,飞快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既然顾浔洲管不了他的母亲,她也不介意亲自出手。
“安叔,开门。”李玉就是打着温夏不敢难为她,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在邢家胡闹,而且邢川买的这座别墅恰好在一个别墅区,周围也住着不少有头有脸的人家。
李玉这样做不仅丢了她和顾浔洲的脸,也将刑氏的脸面狠狠按在地上摩擦,若说她仅是为了让温夏和顾浔洲和好,那这种方法未免太过极端。
况且温夏也说过,从前让着李玉是因为她还爱着顾浔洲,看在男人的面子上,她已经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婆婆仁至义尽了,所以这一次,她不会再忌惮什么。
“这青天白日的夫人可莫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何曾有人看到我碰过你一根手脚,又何曾有人听到我嘱咐了下人将你轰出去。”
她浑身气场大开,眉宇间均是冷意,那淡漠的模样就如同以往的顾浔洲,高高在上令人望而生畏。
不得不说和顾浔洲生活的这几年,温夏也毫不意外的沾染上了他的一些习性,以至于现在的李玉看到她时,心中竟也不可抑制的生出了些许的畏惧。
“你……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吩咐下人,不过我好歹还是你的婆婆,难道连邢家的大门都进不去吗?不孝啊,真是不孝。”
她又拍着地面狼狈的哭了起来,温夏面色不变,甚至抱着双臂冷笑着勾起了唇角。
呐,几日不见,李玉这颠倒黑白的功夫可真是练造的炉火纯青,真是令她大开眼界。
“顾浔洲一会就要过来了,夫人确定还要继续闹下去?”顾家又不是快要破产了,李玉一直巴着她不放是怎么回事,从前不是恨不得将她赶出去吗?现在又为何要上杆子来求她?
真是莫名其妙又令人费解,还是说,这就是富家太太们的劣根性?得到的不珍惜,失去了又后悔?
“看看看看,这就是我顾家好儿媳妇,竟然对婆婆威逼利诱,还拿我的儿子来压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造孽呀。”
李玉今日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完全将那一副骂街泼妇的劲头拿捏得淋漓尽致,看的温夏略有些愣神。
从前李玉虽然刁蛮得理不饶人,可却在意自己的形象,不肯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情,可现在她到底在做什么?
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口中还骂骂咧咧的指桑骂槐,温夏微微眯了眯眸子,与安管家对视一眼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李玉是精神出了问题,难不成……
她微微皱起了眉,忽然俯身问了李玉一句,“你知道你儿子是谁吗?”这段时间她一心将心思放在了邢家和顾浔洲身上,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李玉,所以她这么反常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温夏背着手慢慢靠近了李玉,她眨着一双清澈的明眸,定定的注视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眉宇间划过了一抹迟疑,李玉转了转眼眸,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勃然大怒般的一把推开了温夏,“你这个坏女人究竟想做什么,我儿子是顾浔洲,他是我的儿子。”
她激动地挥舞了一下双臂,就像是在捍卫着什么,目光也死死的瞪着温夏,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疯癫。
“啊。”掌心狠狠的硌在了小石头上,温夏发出了一声吃痛的呼声,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李玉面上离开。
自己儿子的名字还要疑惑吗?李玉到底是怎么了?
“夏夏。”邢川和顾浔洲一下车就看到了方才那一幕,他狠狠的瞪了顾浔洲一眼,连忙走到温夏身边扶起了她,“怎么样?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