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反击的号角声响起,苏绝和苏海生各自指挥军阵向前。
大盾步步推进,长枪也随之推进,挡在军阵前方的金兵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长枪戳成筛子。
这一阵火焰并没有能够烧死谁,最大的功效就是灼伤加上吓唬马匹。
金军身着甲胄,只要不是运气太差被火焰直接怼脸,一般来说很难有生命危险。
但是对于没有披甲的战马就不一样了,高温火焰直接灼烧马的身体,在阵前来了一出马肉烧烤。
战马吃痛,纷纷受惊发狂,蹦着跳着把骑兵们摔下了马背,或者连人带马一起摔倒子地上摔个七荤八素爬不起来,在地上哀嚎,纷纷失去了战斗力。
等待他们的是长枪无情的突刺。
胜捷军士兵的长枪狠狠地刺向了他们,刺的血花飞溅,血如泉涌。
坚实的大盾推开了他们的尸体,整个军阵不断向前推进,每向前一步,都会有金兵死掉。
少数比较幸运的金兵和战马没有被火焰灼伤,但是面对两边不断推进的军阵,他们彻底失去了威胁力,剩下的只有绝望之下的拼死一搏,或者就地投降。
有人选择拼死一搏,绝望的嘶吼,绝望的发起最后的冲锋,试图做到些什么,然后被占据绝对人数优势的胜捷军连人带马捅成了串串。
现在不是防守了,而是胜捷军的进攻时刻。
有更多人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在绝望之下心理崩溃,爬下马跪在地上大声乞降,乞求胜捷军不要杀死他们,他们愿意低下高贵的头颅,向“反贼”投降。
最后一个决死冲锋的金兵被十余支长枪捅成筛子之后,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赢了。
苏咏霖在最高的山头上亲眼目睹了这支金军骑兵的终结,目睹了他们军覆没的最后结局,以及胜捷军的士兵们欢欣鼓舞欢庆胜利的场面。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吐出,然后准备走下去和士兵们一起欢庆,结果刚走一步就一个趔趄,幸好身边亲兵果断上前扶了一把,他才没有在大家面前摔倒。
或许是刚才太紧张,太不安,精神高度集中,身体紧绷,现在确定了胜利,骤然一放松,整个身子都变得酥软无力。
“阿郎,你没事吧?”
亲兵担忧地看着苏咏霖。
苏咏霖缓缓摇头。
“扶着我,一会儿就好。”
“喏。”
两个亲兵一左一右的扶着苏咏霖,扶着他慢慢的走下了山包,快到山脚下的时候,他才终于可以自如行走。
大战获胜,胜捷军的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正在欢庆他们的胜利,然后苏咏霖骑着马出现了,向士兵们致意,迎来了士兵们更加热烈的欢呼。
为他们的主帅献上胜利的欢呼。
毫无疑问,这场战争的首功属于主帅,尽管他没有亲身搏杀,但是他的任务本来就不是亲身搏杀。
他的诸多决策为这场胜利奠定了基础,军上下没有一个人不明白这一点。
苏咏霖结束致意,来到了苏绝和苏海生的面前,向他们投去了鼓励和满意的目光。
“干得好!”
苏绝和苏海生涨红了脸,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和激动的情绪,像是持续喷发的火山一样,豪迈的大声地笑着,倾泻自己积累的情绪。
胜捷军真正意义上和金国正规军的第一战,打赢了。
这一战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时辰左右。
从突袭到防守再到最后的决战,胜捷军杀伤了大量金兵。
战后,胜捷军火速打扫战场,清点人数,统计伤亡,最后确定苏咏霖利用优势地形歼灭了这支人数约在一千五百人左右的金军骑兵。
金军阵亡七百余人,剩下七百余人活着被俘获,阵亡和投降比例比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