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辽步兵主要是西喀喇汗王国的仆从兵和部分西辽下马骑兵组成的。
本身萧斡里剌也没打算在步兵上取胜,只要顶住明军步兵就可以,主要还是看骑兵发挥。
可现在的问题是步兵压根儿顶不住明军的进攻,分分钟就被明军打爆了。
明军步兵军阵和陷入一定混乱的西辽步兵对阵的时候,迎面打击西辽军阵的甚至还不是长矛和钢刀,那是火枪手。
火枪手们对着不远的西辽军阵就是一阵齐射,再一阵齐射,又一阵齐射,然后再来一轮。
很短的时间内,训练有素的明军火枪手对着西辽军阵就是整整六次齐射,战场上硝烟弥漫,西辽步兵们被铅子打的血肉横飞,成片成片倒下死亡或者重伤,哀嚎声响彻天地之间。
他们哪里见识过这种兵器?
哪里见识过这种能喷火冒烟还能把人打得血肉横飞的武器?
根本不敢对抗,转身就跑,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至此,西辽步兵军阵已经千疮百孔,开始了崩溃退却的进程。
到这个时候,明军长矛手和刀盾手才上前作战,如墙列进,一步一步把溃退的西辽步兵们当作韭菜狠狠的收割,杀得血花四溅。
开战三炷香不到的时间,西辽前线步兵军阵全线溃退,直接影响到后方中军主力,甚至于还动摇了骑兵的作战。
萧斡里剌原本想着自己的骑兵部队占据人数优势,就算明军骑兵战斗力强,那么多用一些兵力把他们压垮应该不是困难的事情。
但现在骑兵打不开局面,步兵已然开始崩溃,这仗还怎么打下去?
他急了。
面对如此情况,他只能提前投入预备骑兵队,下令预备骑兵队向明军骑兵发起进攻,试图用这种添油战术压垮明军骑兵,进而改变战局。
至于步军的溃退和明军奇怪的火器,他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下令中军步兵军阵顶上去。
对于前军溃退的步兵也没什么好说的,弓弩手们直接弯弓搭箭,向前射击。
溃逃的败兵就是军阵的敌人,这种时候根本谈不上什么营救“友军”,弯弓搭箭把他们统统射死、不让他们冲击完好军阵才是正理。
弓弩手们也不会有半分怜惜,弯弓搭箭就射。
可怜的溃兵们,背后是明军如墙列进的肉搏部队,面前是自己人锋利的箭矢,他们就像是破旧风箱里的老鼠一般两头受气,两头被杀。
他们在两个越来越近接近的军事集团中间左右为难,最后不管是横下心来冲击自己人的军阵或者是明军军阵,都难逃一死。
第一波溃兵们死伤殆尽,而第二波西辽步兵就能打开局面吗?
答案是否定的。
在明军火枪手的攻击下,他们尽管拼命用箭矢还击,也不能阻挡明军的步步逼近和强大火力,一样被打的血肉横飞,就算用了盾牌也没用。
眼看着中军步兵军阵也被打的血肉横飞摇摇欲坠,萧斡里剌真的着急了。
而骑兵方面依然不能打开局面,反而隐隐有被明军打反击的趋势,这更让他焦虑不安。
他的部下不断给他传来让他更加焦虑的反馈,什么步兵军阵正在溃退之中,什么骑兵进攻不利,明军骑兵战斗力强悍,我军虽然人数多却依然不能取得优势什么的。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牌可以出了,手上的最后一张牌就是他自己的亲卫骑兵队,那是精锐中的精锐,大溃退之中负责保护主帅脱困的保命牌。
要是把这张牌也打出去,那他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然而局势已经容不得他继续考虑了。
因为中军步兵军阵也崩溃了,明军步兵大杀特杀,更要命的是,他所在的位置甚至都不再安全。
明军火炮居然在这个时候再次发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