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简单的动作,但是谭遂远还是看得到她那两个不太一样的指甲盖。
暗了暗神色,他推开饺子盒,淡声道“拿走吧,我在这里吃的很好,你以后不用再来了。”
舒夏抿了下唇角“这次是没有成功,不过我会再去试试的。”
“不用试了。”谭遂远拧着眉头,冷漠的看着她“霍家在向我示好了,说到底我也是流着霍家的血,你一个外人,能不能别总做这些事情了,你做的好与不好,我都不会领情的,以后被再来看我了,我以后也不会再见你。”
说罢,他便起身,舒夏却还是端着饺子盒说“你就吃一个吧,我好不容易给你包的,大不了我以后不来看你了,你吃一个还不行吗?”
谭遂远闭了闭眼睛,挥手将她举着的盒子打翻在地上,呵斥道“我说了不吃,不吃,你是聋子啊,滚!”
也许会料到谭遂远对她的态度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恶劣,那样难听的,让她的心在滴血的话,就这么说出口。
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好像每一寸呼吸,每一个细胞,都在哭泣,都在叫嚣。
舒夏只是一个为了爱情不择手段的人,为了爱一个不可能的人,为了爱一个不会再有机会的人,她几乎倾尽全力,可是,回报她的,竟然只是这样的话罢了。
她闭了闭眼睛,强忍着自己的情绪,说“遂远,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就算你不愿意再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作为一个陪伴你很久的朋友,一个外人,来见见你还不行吗?”
哪怕什么都不要她做了,让她成为一个废人,也让她来看他吧。
否则,那十年的牢狱之灾,要怎么活,要怎么活啊。
谭遂远看着舒夏红着眼眶,好像随时要哭了,可是,那泪水在他谭遂远的眼中,在他谭遂远的心中,又有几分重量。
“舒夏,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明白?你不能帮我把霍致衍搞垮,不能让林欢离开他,我要你做什么,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我希望你能够远离我,不要再来烦我。”
这么多年,谭遂远一直都戴着面具生活,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细心周到,这些都是曾经属于谭遂远的代名词。
可是现在的他,才是最为真实的他。
无情,冷酷,狠辣。
甚至,是个彻彻底底的偏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