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她现在可是蓬莱的宝贝!”殷破天一说起妹妹眼角眉梢都是自豪之色,“上到掌门、师尊、师伯们,下到师兄弟们,没一个不喜欢她的。”听的雍皇心中欢喜,满脸笑容,他看的出这个儿子是真心疼相思的。他松了口气,他果然没看错人。
“毕竟啊,仙界已经许久没有飞升的仙人出现了。”
女儿越是出色,雍皇越是担忧,“父皇知道你性子执拗,父皇不求别的,只希望我的相思答应朕一件事情。”他满眼希冀的瞅着女儿,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守在门外的裴公公知道,皇帝在交代后事了,心里跟钝刀子割似的疼,鲜血淋漓,那眼泪不受控制的向下流。
郑克风最看不得这个,掏出帕子丢给他,呲牙警告他闭嘴,别让里面的人听见了难受。裴公公狠狠瞪了这个大老粗一眼,擦了擦眼泪,探头一望,没吵到里面,心放回了肚子里,一脚就踢了过去,正中郑克风小腿,这时候了这家伙还吓他,有意思吗?
郑克风疼的龇牙咧嘴,伸出手指点指着这死太监,小声呵斥道“你还真踢啊!”
“废话!”裴公公抹着眼泪,兰花指一翘一翘的,看的郑克风一阵牙疼,浑身鸡皮疙瘩抖落一地。算了,他不跟少个零件的人一般见识。
“父皇您说!”相思扁着小嘴,乖巧的伏在床边,压着她父皇的手臂,蹭着他粗糙的手背,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幼时受委屈了找父皇撒娇、告状时似的。
“无论多艰难,都要好好活着,你是父皇和母妃的宝贝疙瘩,你若是有什么,我们做鬼都不会踏实。”
相思点头如捣蒜,“嗯!”
“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要被人轻易骗了去。”雍皇最担心这个,可惜,他是看不到了。一想到将来某一天,哪个王八羔子会将他精心呵护的宝贝带走,就跟有人挖了他心一般。
“遇到好的,要抓住了!”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前后矛盾?
殷破天听后,一阵无语,果然只有皇妹是亲生的,他们几兄弟都是捡来的。他心里有些发酸,这坛子陈年老醋,越发酵越是酸气扑鼻,搁久了尝在嘴里酸味反而越发淡了。
听到这里,相思想起了迟颜,秋波流转间,小脸儿有些红了。
身为过来人的雍皇一眼就看出了女儿的反常,心里更堵了,他还没死呢,哪个混账就抢人来了,“你有心上人了?”
相思被问懵了,点了点头,想起自己并未接受人家的情义呢,又摇了摇头。
女儿问不出来,这时候想起儿子了。接收到父皇询问的目光,殷破天抱歉的瞅了一眼皇妹,如实回道“您放心,儿臣已经狠狠揍了那家伙一顿,他再敢追着皇妹跑,儿臣见一次揍一次!”
这话听着舒服,雍皇气儿顺了不少。瞥见女儿扭捏的神情,雍皇又心软了,“别打残就行!”打残了,心疼的还是他家相思,爱屋及乌,他女儿心疼,他看着也难受不是?
殿外的裴公公和郑克风默默为这位没见过面的驸马爷捏了把汗,他们公主可不是好娶的,长路漫漫,好自为之吧!
听了这话,相思嘴角抽了抽,心中莫名一阵欢喜。
“是哪个兔崽子?”雍皇没好气儿的问殷破天,脸色越来越差,声音弱了几分,却依旧气势十足。
“北国郦郡王迟颜!”殷破天老实道。
怎么会是他?
雍皇眉头微皱,人越发虚软无力,“那混小子就是个到处……招惹桃花的风流胚子!”他望向女儿,“若是……没有到非他……非他不可的地步,你……就忘了他吧!”
师尊这样说,父皇也这样说。
相思还是听进去了一点儿的,犹豫再三,在雍皇焦虑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雍皇觉得好累,好想睡,上下眼皮一阵打架,还强撑着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