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和未曾散去的阴冷杀气,是伏黑甚尔单独针对白鸿的沉默暗示。
“您不打算换个地方住吗?”
“为什么要换?”白鸿反问,“多有意思呀,顺便也可以测试一下甚尔的水准究竟如何,就这样吧。”
她摸摸自己眼睛上的白绸,偶尔也会孤身一人来到室外,解下白绸用魔眼注视着这个变得陌生无比的世界。
树木,房屋,人群,咒灵——在这双仍然处于暴走失控状态的魔眼之下,它们只是依稀拥有模糊的轮廓和纯黑的底色,猩红死线遍布交错,直视死亡的疯狂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若不是白鸿过于苛求这双眼睛的水准强制性提高了它的等级,她也不至于失去了正常视力一直到现在。
但是,快了。
随着初火和魔力的调整融合,魔眼能够直观看见的死线变得愈发密集,白鸿手指随意划过身侧一棵植物上的死线,那株植物仿佛被掠夺走所有的生气,在一瞬之间完成了衰灭的凋朽,与白鸿随意舒展的手指指缝指尖化作无数枯叶残枝,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还差一点。
白鸿想。
这双眼睛还没有真正成熟,只看到这个程度的死远远不够,她的灵魂经历过最初的战争,见过最初的死亡之火如何强制赋予不朽古龙死亡的概念,这双魔眼既然拥有了类似的资质,那么白鸿要求自己必须要达到同等的高度。
——咒术师也好,异能者也好,只要有了这双魔眼,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足以成为他的阻碍。
白鸿摩挲着手上的暗月戒指,神情无悲无喜。
她要成为造神者,同时也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被反噬的败者。
实力,荣耀,地位,她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