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
……
乔诗语一直坐在贺天企的病床边,一夜未眠。到天快亮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宫洺大步走进来,“诗语!对不起,我来晚了。”
乔诗语鼻子一酸,看见宫洺的一瞬间,满心的害怕和担忧去消散了。她跑过去,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
“宫洺,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随风为什么要杀掉我爸爸?”
闻言,眼前宫洺温柔的脸突然变得阴鸷。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的胸口,“诗语,别怪我。”
紧接着砰地一声,乔诗语整个人开始无边无际的下坠。
蓦的睁开眼睛,乔诗语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做梦。
昨晚在医院,张老七已经安排了贺家的一下下属,将贺天企的尸体带去火化了,而她也被带回了贺家。
乔诗语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想起第一次住进来的时候,佣人告诉她,这是贺天企亲自为她准备的。
不由的悲从中来。
外面,张老七过来敲门,“小姐,天亮了,先生的丧礼要开始了!”
“哦!”乔诗语擦干了眼泪,换上了一早准备的孝服出来。
楼下大厅里,贺天企的灵堂都已经准备好了。这里是贺家的中心,贺家的家主在这里举办丧礼正合适。
和隆重的丧礼相比,现场的冷清刚好是两个极端一样的反差。
犹记得那时候,自己刚来到贺家的时候,贺天企为自己举办宴会,觥筹交错,恍如隔世。
张老七见乔诗语狐疑,便小声道。“已经通知了所有的人,只是……聂家的事情传出去了,贺家难免也收到牵连,恐怕……”
乔诗语皱了皱眉,正想着,外面响起了通报声。
“聂伟明,聂战枫先生,前来吊唁!”
乔诗语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灵堂前站定。
聂伟明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好几岁,得知了贺天企去世的消息,他的心情也很沉重。
“要知道你这么快就走了,上次下棋,我就不该和你争……”
乔诗语听到这里,鼻子更酸了。
聂伟明这才转过脸看向乔诗语。“孩子,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困难,记得告诉聂叔,聂叔叫战枫帮你!”
乔诗语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你,聂叔。”
聂伟明又看了看外面,偌大的贺家,竟然就这么几个人。聂伟明从前和贺天企都是一路风光无限,现在看见这样的凄凉,顿时不解。
“这……孩子。你爸爸丧礼是大事,你是不是没有通知出去?”
乔诗语苦笑一声,旁边的张老七忙道。“聂老先生,我们自然是都通知出去了,只是树倒猢狲散,人家都不肯来罢了。”
聂伟明气结,还以为贺家是因为贺天企倒了,所以被人看轻了。立刻怒火中烧,“大胆,即便是他不在了,我聂伟明还在。那帮忘恩负义的小人,看我不打电话骂死他们。”
说罢,聂伟明便拿出了手机。
聂战枫忙扶住了聂伟明的手臂,“爸爸,算了!贺叔是不会在乎那些的!”
聂伟明闻言,狐疑的看向了聂战枫。“你说清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聂战枫再厉害,也是聂伟明的儿子。儿子自然是抗不过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