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帮从面前经过,葛聃人不敢搭讪。他们从葛聃逃跑,为的是抵抗一纸通告。万一马帮告知西羌贵族,杀将回来岂不是生灵涂炭!葛聃人想上前问一问,唯恐遭奸人所害,举棋不定。倒是快嘴快舌的申鼙大嫂,看着马帮从眼前路过,没一个人上前打听打听,自己又是妇道,不便于主动和异性打招呼,所以,气呼呼来到构大爷面前抱怨到“构大爷,是您老带大伙儿逃离葛聃,总不能把大伙儿放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半路上吧?是走,是留,你得拿个章程,总是呆在这阴湿鬼冷的地方歇着也不是办法啊!”
构大爷嘴里叼着大烟袋,身后倚着山石,双目微闭“翚珲他媳妇,老夫也是一筹莫展啦!往前走,谁也拿不准是好是坏;往回走,西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贵族,知道我们是为了抗拒通告而逃。不被杀死做人皮鼓,也得手锁脚镣当一辈子奴啊。要不,你给大伙想个万全之策我们都听你的行吗?”
申鼙听了构大爷一席话,心里“咯噔”一怔。“构大爷,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能想出好主意,咱还得拖家带娟跟着您老吗?”碰了一鼻子灰的她被构大爷问得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自己下不了台阶。
“这不就得了,我当初选择带领大家离开葛聃,并没有向大家保证带你们出来享清福的呀?逃出去才是我们最大愿望。你嫌三拐四的不愿意,可以回去嘛!”构大爷没好气的睥一眼申鼙,漫不经心的的抽着自己大烟袋。那种胸有成竹的样子,使申鼙看了心里更加不舒服。
申鼙被构大爷怼的无言以对,男人锦翚珲急忙上前解围“啊哟,葛聃有这么多人能忍,唯独你一人不让人省心?你以为构大爷愿意为大家伙操心劳碌啊!实在不行,跟着马帮走,大不了回他们老家雍州。反正是逃难,只要逃出西羌头人魔掌,在哪里都是个活。这一点还要我教你呀”锦翚珲装出一副大丈夫样子,昂首挺胸。
“噗呲”申鼙捂嘴偷笑“哎哟妈呀,你看你现世报一辈子,终于挺直腰杆一回了。我让你教?你会生孩子、会给孩子喂奶不?哈哈哈”申鼙一下子逮住锦翚珲话把子不放松。众人听了捧腹大笑。
谁知构大爷突然收起烟袋,笑容可掬的对大家说“有了,锦翚珲说的对,大家跟着马帮至少就不会迷失方向。快,赶快跟上他们。”老人的一句话,所有人一骨录从地上爬起来,仿佛碰到救星,争先恐后朝马帮走去。
马帮也有马帮的规矩。走西口,一般情况下,于素不相识人不予搭腔,为的是自身安全。马帮属于生意人,贵重物品较多。路上少管闲事,为的是怕生事端。规矩,都是马帮代代人智慧的结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妨也是出门在外人的生存之道。不予陌生人接触,他三头六臂也使不上招。
明知道葛聃人事出有因,却径直走自己的路。不是马帮冷血,而是人心险恶。跑马帮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要的是几分淡定,几分沉淀。并非是多管闲事,打抱不平。那样做既不成熟,也缺少城府。
尽管如此,兄弟五个还是免不了回头观望。却只见西羌人紧随其后,像他们靠近。为何追赶他们,五兄弟面面相唬各自摇头,不知其中缘由。到了葫芦洞,停下宿营,这群人也戛然止步。但始终和马帮保持一定距离。“大哥,看这伙人畏畏缩缩肯定有难言之隐,侧是怕他们还不知道,走一趟西口,最忌讳拖家带娟。身强力壮还得合理支配体力,何况他们中绝大多数是老弱残兵!”缑鞲鞴不无担心的对李彀说。
李彀听了摇摇头“唉,我简直怀疑他们是否能走出野狼谷,更不用说接下来的大漠无人区。”他理顺自己的牛皮睡袋,不无感叹的对缑鞲鞴说“哥儿几个,你们看出没有,那架势十有八九指望带他们离开西羌,又不想跟我们套近乎。别看这些人没有出过远门,于陌生人保持距离,老门槛才这么做呢!”
“嗯,我猜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