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李云临看着她泪如泉涌的双眸,恨得说不出话来。
他想杀李烬霄,也想杀了这个只会在这种时候讨好他的女人。
一剑刺穿她和自己,同赴黄泉也就罢了,从此不必再受煎熬。
原以为能成全,可亲眼看到她身上那些潋滟痕迹,他才发现成全太难,他真的无法容忍心爱的女人与别人翻云覆雨。
“搜”字在嘴边还未出口,下一刻,眼前的这幕成了他的毕生噩梦。
楚天歌解开了腰间衣带,绸滑的雪白寝衣自她肩头如水滑下。
光洁白皙的背部徒然展现在众人眼前,寝衣滑落到腰间之时,李云临扯过自己背后的披风把她掩入怀中。
“楚,天,歌!”
李云临就着披风紧紧搂着她,唇齿控制不住的打颤。他的动作若再慢一点……
可到底她的肩,她的背,她不堪一握的腰都被这些低贱的人尽收眼底。
顾不上和这个女人算账,他眸底通红,冷冷的目光望向在场的所有侍卫。
他们早已深深低下头,齐齐吓软了膝盖,跪地求饶道“奴才们什么也没看见!皇上饶命!”
环环抱着啼哭不止的芸儿也傻了眼,不由得泪流满面。
荣介颔首,黯然道“皇上若要臣死,臣绝不推辞。”
李云临脸色难看至极,在荣介性命的去留间犹豫了片刻。
“除了你和环环,其他的,无论男女一个不留。”
一阵哭求喧闹之后,殿中恢复了寂静,环环将芸儿也抱了出去。
只剩下他们两个,李云临紧紧搂着她,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身子在颤抖。
他说不出话来,久久才撕开了喉咙,“楚天歌,你好狠。”
楚天歌满脑子只惦记着他搜宫的旨意,他看向女儿时眼中的杀意,心还悬在崖边。
她指节泛白的手不轻不重的揪住了李云临的衣襟边缘,“我跟他是夫妻,若你不允我们行夫妻之事,我也听你。”
李云临黯然看着她。
“聿王妃是太傅之女杨氏,我的皇后才是楚天歌,你凭什么认为你是别人的妻子?”李云临握住了她的手,哑声问,“他对你有多好?”
曾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自己,她却叩问他娶的是谁,婚书上是谁的名字。
如今他做到了,让她以自己的名姓做他的皇后,她却执意认为自己是李烬霄的妻子。
“说啊,他对你好在哪里。”
李云临见她逃避似的低了低头,解下披风把她裹了起来,然后紧握着她的肩膀,声音哑得如烙铁烫过,不依不饶的问“他对你怎样的好,是我做不到的?”
楚天歌微微抬起下巴,眼帘仍低垂着,没有直视他,清晰的说“我若要你活,他绝不杀你。我若要跟你,他绝不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