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还凉吗?”
李珂亦见惯了端庄女子,一贯戏弄别人,乍然被轻薄,他这心里头说不出的怪异。
得,还是把这个奇怪的女人送出去。
云中山庄巍峨的大门外,李珂亦望着急促离去的女子背影捂了捂心口。
女人真可怕。
“殿下,她是谁啊?”
“她说她叫孟婉。”
李珂亦收起折扇,回进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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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轻棠顾不上搭救自己的人是谁,她怀揣着好不容易偷来的灵芝,一路小跑回了太尉府。
她的小娘正在病榻上缠绵,有了这玩意儿,小娘能挺上一些时日了。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孟轻棠从胸前掏出灵芝,得意的向小菜扬了扬,“很顺利了。”
“小姐就是厉害!”小菜接过,赶紧拿去煮。
孟轻棠大步走进了屋子。
床上销售虚弱的女子是她生母许氏,曾是极富盛名的舞姬,一舞倾人心。可再好的舞姬也只是舞姬,到了这样的府邸,也就是太尉大人搁置的卑贱妾室而已。
“咳咳,棠棠,你怎么能听孟婉的话呢,那云中山庄是什么地方,她这是要你去送死啊……谢天谢地没出什么事儿。”
孟轻棠扶着她坐起身来,“管她是什么目的,只要有治痨疾的神药,刀山火海我也去。”
许氏握住她的细腕,一双凹陷的慈目焦心不已。
“不可再将自己置于险境了,我这条老命没就没了,你正是好年岁,你出生比我好,要好好珍惜,也别跟你二姐过不去,会被欺负的……”
是啊,太尉家的庶女,总强得过黎明百姓。
孟轻棠敷衍道:“放心吧,不会的。”
她与人过不去?
二姐孟婉一而再的跟自己过不去,自己何尝找过二姐的麻烦。
一码归一码,去云中山庄偷药一事到底是她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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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还没炖热乎,孟轻棠就等来了孟婉。
这一伙人来的浩浩荡荡,孟轻棠把欲起身的小娘按了下去,“别出来。”
小娘在她不容置喙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孟婉带着一伙人直奔后厨,揪出了正在煎药的小菜。
“瞧瞧,这炖的是灵芝?”
这一伙人把小菜架远了去,把灵芝围了起来。
孟婉饶有兴趣的看着孟轻棠,一双锐丽的双眼眼尾上扬,极其得意。
“云中山庄灵芝失窃的消息刚传出来,你这儿就有了灵芝,你该不会打算告诉我,这是你种出来的?”
孟轻棠捏紧了拳头,“你想把我送官府?我出了事你名声也不好听。父亲那么好面子的人,能容你这么干?”
“我只需要告诉父亲发生了什么事,至于怎么处置,那是父亲决定的事,”孟婉高声道,“把赃物带走!”
灵芝正煮在沸水中,伙计拿了筷子要把它弄出来。
他刚刚夹住那白花花之物——
孟轻棠冲了过来,手伸进沸水中,从他筷子底下掏走了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