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李珂亦苦笑:“我若有意威逼,何须对你下药。”
她努力的想从他眼神里辨个虚实,有意想去辩证他这句话。
遍寻无果。
齐王分明不放任何人在眼里,一向与世无争又纨绔不羁。
他有什么原因,又能有什么苦衷?
孟轻棠头有些痛,她放弃去思考这个问题。
罢了,李玦究竟是不是被逼的又如何,他总归放任自己被辱。
“嫖资你看着给,我不懂行情。”她说。
李珂亦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嫖资?!
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嫖客。
孟轻棠淡淡道:“地位,名分,我不要。跟你们纠缠在一块儿,我就是个随手相赠的玩意儿。若太子殿下还有些君子之仁,便给我应得的银钱,放我离开。”
李珂亦哑口无言,胸间那股莫名的蚁虫啃噬之痛翻涌而出。
他忍了忍,看向后头呆若木鸡的李玦,恼道:
“你他妈倒是憋个屁出来啊!你办的好事!”
李玦皮笑肉不笑,“太子强占了人,还想要人心,有这样的好算盘吗?”
“你含血喷人!”李珂亦怒道。
“不然呢,我把人送你图什么,讨好你?你看看我这是讨好的姿势吗?”李玦说。
孟轻棠听得烦,“不给钱就罢了,我也不会追着要。小菜,我们走。”
小菜哆哆嗦嗦的跟上。
这一回总算无人再阻拦。
等人消失在视野中,李玦勾了勾唇,对太子道:“你还真不给钱?”
李珂亦看着他这一副戏虐的模样,此刻真有杀了他的冲动。
“你到底图什么?孟轻棠喜欢你,你就这样对她?”
李玦上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我能图什么呢,图你高兴罢了。”
李珂亦的脸色登时沉如深渊。
他中情蛊之事自以为瞒得甚好,在外多年说是求仙问道,实则为寻解蛊之法。
而他的云中山庄,遍寻密法搜罗奇药,皆是为救他自己。可惜至今无果。
这倒也并非特别要紧的事。
只要一辈子不动心动情,蛊毒便不会发作。
眼见着朝廷已向皇上催立太子,李珂亦只好回金陵城来,以嫡皇子之尊顺理成章上任储君。
“呵,李玦。”
李珂亦冷冷看着这位血亲兄弟。
不惜将喜爱的女子塞到他床塌上,图他毒发身亡,这就是他的六哥,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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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走后,李玦那副嚣张的面具迅速败去,脸色发白,疲软得扶着石桌坐下。
小六深深叹了口气,“何必呢殿下……”
他看着齐王昨夜一直呆在那间屋前,无数次想冲进去。
里头动静不小。
小六听到了孟姑娘在那样神智不清的状态之下,唤了好多次李玦,齐王的名讳。
齐王也听得到。
他宁可用拳头去砸树,宁可咬破了唇,终是在屋外呆了一夜,没有阻拦心悦的女子被侵犯。
他已决心要把孟轻棠塞给太子。
“本王不能有软肋。”李玦这样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