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想想听了娘亲那番话,拉着傅菁跑去无人处嗷嗷大哭。
傅菁拥着她哄,“没事了,都过去了。”
熊想想一个劲的哭,而不说话,在傅菁肩膀上抹了许多眼泪鼻涕。
转角处,少年眼帘微动,对身侧的人低声道“省事了,上。”
男子轻手轻脚的过去,蒙头一棍子挥过去。
一声闷响。熊想想翻了个白眼倒在了傅菁怀里。傅菁还没来得及尖叫,紧跟着头上钝痛,也晕了过去。
浓郁的酒香扑鼻,熊想想咳醒过来,想伸手扶一扶疼痛的后脑勺,发现手腕在身后被捆得严严实实,她与另一个人背靠背绑在一起。
周围乌漆嘛黑的,啥玩意儿都看不清楚。
“想想,是你吗?”身后的人也醒了过来。
“是我,怎么回事儿?”
傅菁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一个人,他拿着棍子打晕了我们。”
“是谁?”
傅菁还是摇头,“我想不起来,好像有点眼熟,我只看到一眼。”
熊想想道“你先别说话。”
傅菁照做了。
熊想想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周围的声音。
除了外头微风拂竹叶的声音,没有听到人的动静。
熊想想深吸了一口气,“别动,我现在要解开绳子,可能会伤到你。如果你感到痛,忍一下,不要大声尖叫。”
“你怎么解开?”
话落,傅菁发现身后燃起微弱的光芒,这光芒有些跳跃,似乎是火光。
借着这点光亮,她看清这是间简陋的木屋,虽有酒香,却不见酒坛,屋子里空空如也,没有一桌一椅。
她正纳闷着火光从何而来,手腕处灼烧感突如其来。
“忍一忍,马上就好。”熊想想低声提醒。
傅菁咬紧了牙关,一松口就会哭出声。很快,手腕处突然一松,捆绳滑落,屋里登时暗了下去。
傅菁把手腕放在嘴前呼呼,她每次摔哪儿磕哪儿疼着了,娘就是这么做得。
“我们的手腕缠得太紧了,不得不伤到你。”熊想想抱歉道。
眼前又有了微弱的光亮,傅菁看清楚情形之时,差点惊呼出声,被熊想想捂住了嘴。
熊想想一手摊在她眼前,掌心燃着一束跳跃的小火苗。
傅菁很快平静了些,不管她为什么能徒手生火,她是自己的好朋友,不会害她。
“没关系,也还好,已经不疼了。”
傅菁把手腕放到身后,低声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轻一点,小心溜出去,虽然外面没有动静,难保没有人。不过看守我们两个小孩子,估计也不会太多人。有必要的话我会杀人,你不要太害怕,我会保护你。”
熊想想眼中的镇定,让傅菁安心了不少,她点了点头,“我不怕。”
傅菁抓着熊想想的衣袖,蹑手蹑脚的跟着她走到门口。
熊想想小心得探出头去,这一看,她傻眼了。
白修站在竹林间,背对着这间屋子,月亮照亮了他的身形,可躺在他脚边的人,地上那位,正是白修的爹,白坤。
白修静立在那,不动如竹,怪不得她没听到任何声响。
熊想想把傅菁探出的头给塞了回去,比个嘘的手势,她们原路退回,在窗纸上戳了两个小眼儿,瞧着外面的景象。
一阵唰唰的风声由远及近,黑衣人踏风而来,在白修面前跪下抱拳道“公子,时辰差不多了。”
“好。”
白修蹲下,徒手将他爹的衣袖扯出一条抓痕,然后往屋子这边看了一眼,吩咐道“掩盖住他身上的酒气,把他带到酒庄附近再弄醒他,别让人看到了。”
他手中把玩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碧绿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