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的责任,强行让自己习惯这里的一切45岁之前啊,我也每天至少3杯咖啡,跟客户开酒喝也是洋酒”
“人啊,稍微上了点儿年纪,就不由自主地回归最初始的味觉习惯可桑渝那不靠谱的,每次都靠骗才过来一趟,而且时间越待越短,扔多棘手的麻烦给她,她都能想出办法,快速解决,然后溜走”
尉叔的眼神里透着满意,但话语里却充满怨气,偏头看向宋珏,没指望这个闷葫芦能有所回应,更多的是探究。
“桑渝向来是越不爽越安静我不用猜,都知道她肯定在谋划什么?但我这身老骨头,也没什么好让她谋的,就算她不来接班,海子也要让我回去颐养天年的但我就是好奇啊!她这次会出什么招儿呢?”
宋珏仍然没反应,给尉叔和自己都添了热茶,抿着茶,侧身又看向前院,“尉叔,这个池塘是循环的活水吧,为什么没养鱼?”
“唉,桑渝那条鱼,我都没钓着,其他鱼,没心情!”
宋珏微微笑了笑,“尉叔,有人说,深海比太空还恐怖,你觉得呢?”
“我觉得人心最恐怖!”尉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把话题扯远了,问你呢?桑渝是不是在筹谋什么?”
宋珏转了过来,看着尉叔,语气诚恳,“尉叔,你知道桑渝会跟谁主动分享她心里的想法吗?”但那个“谁”字的音压得低,有点儿让他知道了,绝对势不两立的意味。
尉叔愣了几秒,接着哈哈大笑,“所以桑渝还是桑渝,仍然快意恩仇,不懂筹谋?”笑了会儿,又目光如炬,审视宋珏,“你小子,早知道她的弱点吧!”看他大方地笑笑,也没追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叹着,
“唉,去年年初,我,你勤叔,和你强叔,都商量好了,给桑渝挖坑的工具也准备齐全了,就等手上竞标的项目都拿下了,大家配合开干,但汶川的地震,太意外,太震惊,我们都配合总部调动各项资源赈灾,没顾上桑渝,更没料到,秋华手脚这么快,比我们更心狠,听说,相亲当天,她就把桑渝塞”
尉叔思索了下,带着调侃的语气,“狼窝里了”
看到宋珏听到狼窝二字,没反驳,反而心情很好地笑了,尉叔的眼睛疼。
“嗯,就是狼窝一头心怀不轨,蛰伏已久的狼,一个深不见底,与世隔绝的窝,但你最好立即死心,别总想着依了桑渝的意,成全她的消极生活态度,对她没好处”
“为什么?”宋珏倾身向来,今晚第一次表现得积极。
尉叔一脸高深的样子,语重心长,“宋珏,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常为而不置,常行而不休者,故难及也?而且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全心投入,尽力而为罢了!”
见宋珏维持着倾身的姿势,目光依旧如此诚恳,缓缓地又说“我上高中的暑假,在祖宅帮忙打扫储物室,从沉香木箱子里翻出记录诚建百来年历史的手写本,上百本,我也不耐烦看,但晒书的时候,被迫要守着,只能翻了翻,越翻越来了兴趣。
“在其中一本的封面夹层里,翻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我家老祖宗桑青芸年老后,回了一趟桑家,她自己要求,把她离家那天记录为她去世的日子。‘十年如梦尽堪伤。乐事如今、回首做凄凉。’所以投胎为人,谁也没法儿躲过红尘纷扰,完美主义者,到最后,浑身都是伤!”
尉叔突然严肃了起来,凑近宋珏,“宋珏,我真的觉得桑家嫡系的基因是有问题的,而且这个问题在女子身上更明显一些,不然桑渝这么活泼好动的性子,为什么成年后就抑郁了呢?”
“所有这些离家的前辈,个个的感情经历都有点儿曲折,要么婚配并非自己所爱,要么所爱非人,要么竹马翻墙了,要么被所爱之人背叛再加上一些家族,社会的原因,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