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到。
围观群众也惊呼“呀……”
他们不认得沧州刺史,燕苦可认识,詹增摆摆手,喝退衙役头子,道“集民之智,善哉……”
“县令大人,我有一法可断真假……”徐清重新说道,不料又被打断。
“你懂什么,毛都没长齐!”王五看看徐清不屑道。
这可是骂了刺史,詹增忍住骂人的冲动说“阁下尽管说吧……”
徐清长揖一下道“在下自小会和骡子说话,只要把那头驴牵过来,我一问它便知道了。”
“哦?阁下真奇人也……”詹增是会演戏之人,装作一副才见过徐清的样子。
“胡说八道,那有会骡子话的,你又不是骡子精。”
“我是驴精嘿嘿……”徐清嘀咕一声。
“小哥,那骡子还在家里呢……”赵六回道。
“远不远?”
“不远,出城不到一里路……”
“县令大人可否移尊步,往去一观?”徐清笑意盈盈。
詹增哪里会说不是,大笑道“哈哈哈,本县正好无事,正好观此奇事!”
詹增坐着二人抬轿子,徐清骑着毛驴,半柱香时间,被领到了几所房子旁边。县老爷可难得出来一次,这一下看热闹的更多了。
赵六牵来一头骡子,健壮有力,众看客见了,议论纷纷,羡慕不已,都道“好骡子,养的不错……”
官员用马,百姓才用驴和骡子,这样一来,骡子和驴自然在百姓中间有着一些家底的象征,想当初,徐清初到徐庄的时候才有一头驴呢……
“阁下如何审这畜牲?”詹增伸手一请,这在百姓眼里,那是徐清有着莫大荣誉。
“看好了……”徐清起了开腔,寻根棍子,指着骡子骂“你个畜牲,你家主人养你养的如此好,你竟然给你主人带来官司,说,你家主人是谁?”
骡子不说话,也说不了话,茫然的看着周围扎堆的人。看着那些扎堆的人,用手指指着它嘴巴开开合合,发出“哈哈哈”的声音。还有一个人拿根棍子指着它声音好大的喊
“不说?你这畜牲,好不知羞耻,竟然忘恩负义,是不是想害死那男人,寻找下家?!”
众人听了,都明白了,这是指桑骂槐,骂的是赵六妻子害自己丈夫,哪怕是不是什么“大义”,她的作为都让人不舒服。赵六妻子听了也明白,气呼呼撞回了家里。
“你再若不肯招来,我就抽你个遍体鳞伤,让你下辈子畜牲都做不成!”
徐清说完,骡子继续茫然,赵六面露心疼之色,嘴巴微张说了一个“别打……”却没了下文,徐清看见了这一个细节,心道这一下赵六为真主人的几率就大太多了。
“啪!啪!啪!”三棍子劈下去,骡子吃痛,叫了一声,急步走到赵六身边,那鼻子蹭赵六,好像再说“主人,他们人多欺负我,我只是个几百斤的孩子啊,呜呜呜……”
赵六摸摸骡子的大头,一人一骡似父子一般,看客们纷纷点头。而另一边的王五见此情行,暗道不好,拔腿就跑,众人见了顿时肯定了王五是假的那个,大喊捉住他。詹增手下眼疾手快扑了上去,诬告反坐其罪,詹增当即判王五五十大板,赵六与其妻和离。
看客们齐呼“大老爷万岁……”
唐朝,万岁这个词暂时还不算给皇帝的专用词,只是百姓们表达庆贺的祝词罢了。
事后,詹增好好奉承了一下徐清的,什么明察秋毫啦,什么千古明判啦,三分真七分假,徐清笑一笑不以为意。
詹增见此,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还真是那点点小贪被发现了?唉,我詹增这次要臭了!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詹县令,最近县里有无怪事发生?”徐清问道。
詹增想了想,想不出徐清话里的陷阱,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