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不懂那些……”那店主人简单回了一下礼,又看向门外的大雪,不住的哀伤叹息。
“瑞雪兆丰年啊,店家为何这般忧伤?”徐清好奇的问道。
“什么瑞雪兆丰年,不过是冻死许多人罢了。”那店主人喃喃地念“富豪之家,向的是兽炭红炉,穿的是绵衣絮袄。手拈梅花,唱道国家祥瑞,不念贫民些小,吃不饱穿不暖,要在这大寒夜抱着取暖。”
酒保听了这话,也在一边说道“要是我,巴不得不下一丝雪呢……这雪啊,都是恶雪,哪里有什么瑞雪!”
“此言差矣,我看冀南那沧州之地,下的就是瑞雪……”角落里,一个酒客缓缓说道。
“怎么说?”酒保店家齐齐问到。
那酒客半醉半醒,正是话多的时候,他道“你们不知,那里有个徐刺史,仁义得很,收流民,减粮税,只要踏实做了田的,没有吃不饱的。”
徐清退回了座位,和黄诗梅对视一眼,静静地听。那酒保说道“那便是极好的了……”
“我和你们说,那徐刺史是星宿下凡,一天能审一百场案子哩!”那酒客打开了话匣子,把徐清日审百案的传奇故事在这里重新说了一遍。
酒保听了嘟囔一句“这可奇了,我们这县太爷,一天也断不出一个……”
众人笑一笑,只有那酒客却伤了神,叹了口气道
“唉,可惜啊……”
店主人不明白,问道“有这等好官,应该是万幸啊,怎么可惜了呢?”
“可惜就可惜在这好官身上了,好人总是让人嫉恨啊。”酒客作势,又要大谈一番,众人倾耳过去
“徐刺史弄了个商税司,让沧州好是繁华了一下,什么货都便宜,又有日短百案这等传奇,徐刺史在百姓心中被捧得犹如神明一般。”
“可这冀南大总管刘墨却是个小人,他容不得手下人比他还厉害,派了个别驾给沧州。这别驾一到沧州,立即把商 税司给取消了,一众商人都被关在了沧州。而且徐刺史的许多制度都被取消了,免了的税,竟然要补收!”
店主人拍了一下手掌,道声可惜,然后问
“那徐刺史不做声?”
酒客落寞地道
“徐刺史不知去了哪里,一个月不见人了,百姓们都说他被坏官给锁起来了。”
徐清在一边听着,本来挺高兴的,听到后面,却越来越面沉。暗道,这个刘墨真是好手段啊,连别驾这种高官也能说安排就安排。幸好现在不过一个月,形成的破坏还不够。加上四县县令都是徐清的人,这个所谓的别驾下的命令也恐怕没人听吧。
酒足饭饱,徐清等人以最快的速度驰回沧州。到最后,徐清让黄诗梅带着这些护卫还有牲畜慢慢走,自己单骑回了沧州。
男人嘛,都是有占有欲的。沧州现在,如同徐清卧榻之地,岂容他人在那里指手画脚,乱使绊子。
先回了乡下那个官田的庄子,和荀雪儿小月温存了一下。然后发信召来牛吃草等人,左右一问,果然如同猜想的一般。这位天降别驾的话,没一个人听,只是商税司被强制关闭了,阻滞了大批商队在此,怨言颇大。而且这别驾要重新加征免掉的税,让沧州百姓忧心忡忡,不得心安。
“这别驾什么来头?”
“是刘墨的一个不出五服的亲戚,叫刘义……”
“刘家,这刘墨刘义,和刘万金家里有什么关系?”
“主公知道刘万金?这刘万金正是他刘家嫡子啊!”
“原来如此。”
找到了冤的头,债的主,徐清就可以有的放矢,不用像上次那样不顾一起的顺藤追击,最后得罪自己惹不起的人。这个小小的刘家,还是可以动一动的。
徐清回到刺史府,大手一挥,把一个月来刘义做的决定全部废止。商税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