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后人长观。”
“是啊是啊,若有此文在,西湖之秀丽倍增也!”
“古语有云,一字可师,三语可掾,此文非我能及,多谢这位徐朋友,他日若是文章有成,拜今日之赐。”
众人一并对徐清露出崇拜之情,几番夸赞之下,徐清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心中默默对远在千年后的袁宏道老兄表达了一番敬意。
陈翊立拿来那抄好了的文章又读了一遍,赞到“没想到高人真的在此,哈哈哈,不枉来此文会啊!初六贤弟,不知你是否有了中意的官位,要知道,你是秀才……呃,唉,初六贤弟大才,想必是不会有想法留在这小小的钱塘了。”
徐清回到“陈公谬赞了,小子不过是刚好有所感慨罢了,不敢以此自大。”
“哼,什么有所感慨!一个欺世盗名之徒罢了……”这时,孙有财讥讽道“我看,这篇文章是你买来的吧!”
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听见的人却很多,在场之人听了,都在心里发笑,孙有财买文章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一两银子一个字,出价最高。而他现在却指责起了别人,真是捏着鼻子学牛叫,哄自己。
徐清无语,上官仪却怒不可歇,对于他来说,道是最重要的,友是第二重要的,孙有财先没其道,又辱其友,当然不能沉默了。
“你,这话可是你孙牧所说?”
“不错,正是我说,”孙有财面对上官仪的诘问退了一步,稳住身形道“上官仪,这话又不是说你,你这么激动干嘛?莫不是……”
“胡说,你平白无故污蔑别人,实在小人!”
“我小人,我呸!”孙有财往旁边啐了一口道“有人做得出这种掩攒事,我连说都说不得?笑话!”
“你?”孙有财大怒。
陈翊立也是斥道“孙公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孙有财笑了笑,他不惧陈翊立,但也不愿得罪,当下道“诸位,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说得话,既有些人不爱听,那我就自行离去就是了。但也希望有些人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是。”
说完孙有财拱手,就要离去。
“慢着!”又有一位书生站了出来“我以为孙牧兄说得不错!”
“哦?”孙有财转过身来,十分惊讶,是谁捧他?他刚才说徐清买文章是,心里已经虚了,只不过为了面子强喷几句,没想到还有人认同他。不由得停止了脚步,听那书生说话。
“陈公,我有一眼……”那书生不待陈公允许,就自己说到“孙牧兄疑徐朋友身份有假,我也徐疑。徐朋友的文章平白,大俗文章,就是抬货做田的人也能说的,完全看不出徐朋友之秀才身份!”
孙有财一摆手笑着道“看吧,这个世界上还是有有识之士的,这位朋友眼光厉害!”
陈翊立不理孙有财,对那个书生道“你可读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一句?不过一言,姿致无限,这等文辞,有何难为之,但此中意境,本官纵读了一辈子的书,也是写不出的。尔就以为大雅的文章,就不能大俗吗?”
那书生听了当下道“哦,是弟子先存了轻蔑之心,故而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是弟子错了。 ”
孰能无过?有错能改,善莫大焉,陈翊立看到他醒悟了,不由得点点头,看向徐清问道“不知此篇文章名字如何?”
“哦,就叫西湖游记吧,序,与游韶共游西湖……”
孙有财见盟友被陈翊立三言两语说服了,哼了一声离开了。陈翊立没有理他提笔把徐清所说的文章和序写上。
从开始到结束,除了别人问他,徐清都没有多说什么话。要么就自饮一杯茶,要么就观察陈翊立的表现。此时,他心中已经给了陈翊立一个大概的评价。至少,陈翊立是一个极好的老师,就不知道其为官之道修炼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