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楼,望云即道“方才是谁使卑鄙计策刁难吾弟?”
不等徐清应声,望鹤当即指着徐清道“是他,是他……”
“哦?”望云怒而转头,可看见徐清之时,一抹熟悉的影子出现在他脑海里,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望云脑子嗡嗡作响,全然不知旁边走过来和他寒暄的众书生。
“望公子,方才之事我等皆可做主,”
“望社长,望鹤贤弟无故受此刁难,真是小人难防啊!”
“对,小人难防,我等义愤填膺,请望社长做主!”
徐清抬起头,打量望云一下,乃是一个标致书生,打量后,直视问道“你就是望云?”
太无知了,太狂妄了,你不知道望鹤情有可原,可望云是什么事,文坛一支花呢,你怎可不知。况且,望云不仅是文坛大拿,还是将来望家的继承人!就这么一个身份,没人能无视他,哪怕升州刺史也不能!你个邋遢汉子,竟敢直呼其名,简直混账!
在场书生此时才是义愤填膺,一个个激动起来,仿佛要和徐清打架起来。
望云听了徐清一语,却是幡然醒来,不顾旁边人哪怕望鹤的眼神和言语,当下拱手,弯腰,鞠躬九十度,恭恭敬敬地行一个大礼,这才道“望云不知先生到此,未能远迎,实乃罪过,请先生勿怪。”
什么?先生!
望云在拜那个邋遢鬼?那个奇装异服的人?
还见他先生!那个人是望云的老师!
可看他年纪和望公子不相上下,还小了几岁,怎么可能是望公子老师?!
不可能不可能,众人揉揉眼睛,却发现望云的九十度鞠躬清清楚楚地在哪里,因为徐清没说话,他的还不敢抬起来一点!
疯了吗,这个世界?
“你认得我?”徐清撇着眼睛问,他的学生多的很,门外的,门内的,亲随的,个把忘了也是正常。
“那年陛下开恩科取士,由于大雪,我是晚了一日,不过正好,我是遇到了先生开坛讲学。”望云说着,眼中还迸发出兴奋,他道“先生所传授之言,至今还在学生脑中难以忘却,先生之容貌,学生也未敢忘记。”
徐清笑着道“唉,不要一口一个先生,把我叫老了。”
望云哦了一下,恭敬地唤了一句“徐公……”
徐公?在场书生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望鹤更是摆摆头问望云道“大哥,此人到底是谁,你认得?”
谁知望云板起脸来斥道“混账!还不快给徐公道歉!”说完,又抱着歉意对徐清道“小弟未见过徐公您,多有冒犯,还请徐公大人有大量。”
徐清笑着道“无妨,今日在这里遇到也是缘分。”
“嘿,此处僻静得好,又可眺望,故而我和小弟都喜在此文聚一番。”望云说着,回头拉一拉望鹤,小声道“快给徐公道歉!”
此时,众人才是信了一半,眼前那邋遢之人,就是当今文坛第一人,响当当的人物,洛南县伯徐清!
“徐公,在下,不,小子错了,”望鹤道了歉,只是声音如蚊子般大小,
“呵呵呵,没事,今后记住戒傲二字。”徐清春风般笑了笑,又对望云道“本官受陛下召见,回京之前替陛下看一看这民间疾苦,吾亦喜静,于是住在了这里。”
望云满眼羡慕地道“先生高才,陛下又如此重用先生,如舜禹故事,真乃我朝之福啊。”
徐清摆摆手,终止了这种寒暄互捧,道“你来此处若有他事,请先去安排吧?”
“哈哈,今日读书读得厌了,发觉舍弟不见了于是过来看看,都是闲事,”望云看向望鹤问道“你来此地有什么事?”
“我也读书读厌了,哦不不……”望鹤指着先前拿书的书生道“他,是他,他说他有一篇徐公的文章,找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