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徐清也不由感慨,杨成杨信为自己出生入死,而到现在连个后也没有,是不是自己这个老板也做的太差了?
徐清小心道“兄弟,你确实该讨个老婆了,路上留意点,良家女子,我给你抢来,风尘女子我给你赎来!”
杨成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回到“其实,昨夜我就看中了一个……”
“哦?这么巧!”徐清也是惊讶“既然如此,我去把前面的车拦下!”
“主公,请慢!”杨成道“我不急,等到城里,我自去把她赎回来!”
徐清恨铁不成钢地道“哎,这是不能不急,要是她被别人抢走了,那可怎么办!大男子汉,害什么臊?”
杨成此时还就真的害起臊来了,急忙拉住徐清,执拗地道“又不是早上市的猪肉,哪有那么多人抢哩!”
徐清闻言噗嗤一笑,沉吟一下道“嘿嘿,你不知道,这妓楼其实有南北之分。遇到这南方的,你可有福了。”
“怎么讲?南方的什么不同……”杨成摇摇头,木讷地回到。
徐清摇头道“我说你,你精通百行百业的明规暗矩,怎么到这里糊涂了。我和你说,江南女子开的楼,或者请的仙女称为南班,黄河以北的称北班,其中差距何止千万。”
杨成诧异地看了看徐清,意思是你怎么懂那么多,不过还是老实道“还请主公指点。”
徐清把他拉拢了,看看荀雪儿等人的车子已不在近处,才道“来来来,小声说,这江南,乃是文化之地,南班妓子讲究的是一个色艺双绝,琴棋书画放在开头,甚至不少还作的一手好菜。故而长安那种地方,以南班的多,南班妓馆,多是达官显贵出入之地。”
“最妙不可言的是,这南班的皮肉生意做的很少,多得是卖艺不卖身,和陪这些达官显贵们吃茶、宴饮、抚琴弹唱,弄曲填词的罢了。所以,你是懂的……”
说完,徐清嘿嘿笑了,轻夹马腹,留下一脸迷茫的杨成。
转过几座丘陵,徐清一行人也是随着那马车上了大道,走了半个时辰,一座木桥横跨在一条河上。桥边一石碑,写着浏阳二字。
浏阳鞭炮,浏阳大曲,都是后世驰名的啊。
入城,徐清发现浏阳城不大,没想到里面的“业务”能做那么远。带路的马车自回妓馆,徐清等人便去找客栈。既然到了浏阳,那么离长沙,也就是现在的潭州不远了。
入城的目的是为了休息好,在外头,哪怕是驿站,那环境根本没法让人安然睡觉。另外就是补充物资,大部队离开之后,徐清身上只有银子,吃用的不多。
当然,对于徐清来说,最重要的是帮杨成赎下那个他看中的女子。
那妓馆名叫“花影轩”,听说是以老板从前的“艺名”为名。
花影,徐清念叨一下,带着杨成踏门而入,虽然徐清只是来过这种地方散步,但为了显得自己老路,走得格外大气。
可入门之后,没有听见意料之中的“姑娘们,快来接客”的妩媚之声,而是一个粗壮的男声,吼道“谁啊,大清早的就来找,不怕马上疯啊!”
徐清大汗,想起这花月场所都是晚上热闹,白天歇业,此时进去,正好是他们的“晚上”。徐清心里连说三个难怪,难怪刚才的门还要自己开!
不过,面对“服务员”的不快,徐清也未怂,当即拍下一锭银子道“去,叫姑娘来!”
这银子,是徐清的私房钱,瞒着三女偷偷摸摸藏下的,想着有一天被踢下床铺,还能去外面风流一夜。这点钱,徐清发誓不到无床可上不准用,但今日为兄弟的性福,也是果断摔了藏钱罐,取了出来。
那守门的汉子见了钱,咧嘴一笑,忙去后头叫老板了。妓馆里的男子,比女子还要地位底下,一般干活的都只给吃饭,除了长得好,活儿好的男公关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