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威慑效果也不够强烈。
所以他当机立断骤然催动威压,将对二人的攻击威力提升了十倍,马云腾与衡止同时吐血,双双跌坐在地。
大长老收敛了自身气息,淡然道:“滋味如何?”
马云腾想说什么,却被衡止以眼神制止,他们确实实力不如人,没必要为了一点儿口舌之利再自讨苦吃,尤其是他们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代表着凌云派的部分态度。
如果凌云派与三大宗门产生隔阂,又不能投靠玄天宗,那很容易会成为双方交战第一批牺牲的炮灰。
马云腾明白其中利害,抿唇不语。
“你们都去吧,你跟本尊来。”大长老威风使足了,指指马云腾站起身便往殿外而去。
马云腾吞下几枚丹药,慢慢站起身,向橙子与衡止摇了摇手道:“没事的,你们先回去吧。”说着便跟着大长老而去。
故晚仙君对橙子笑道:“小姑娘不用担心,不会是坏事。”
橙子望着马云腾渐行渐远的背影,默默点了点头不说话,她不担心马云腾的生命安全,她比较担心的是大长老会用她的秘密与安危要挟马云腾。
她不想云腾因为她受一点儿委屈。
大长老一言不发带着马云腾在空无一人的殿宇甬道上慢慢前行。
马云腾在身后看着他的脚步,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韵律,呼应着天地自然,每一步都落在最巧妙适宜的位置上,不紧不慢,身〖体〗内的真元流动仿佛也受这种独特的韵律吸引,令他产生一种感觉,整个人似乎都已经融入周围的环境之中,化为清风、化为阳光、化作虚无……
甬道两旁负责洒扫的侍女护卫似乎也迷失在这种神奇的韵律之中,甚至没有发现他们至高无上的教尊正从他们面前漫步而过。
马云腾的脚步不自觉地也变得跟大长老的一般无二,两人隔着七八尺的距离,却像在不经意间已经融为了一个整体。
马云腾不知到自己走了多久,甚至不记得自己走过的路,直到前面的老者忽然停下脚步道:“到了。”
他怔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可当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景,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面前一圈低矮的栅栏,不知名的野花在栅栏下迎风摇曳,栅栏后是一个青草遍地的小院子,几只母鸡带着小鸡在草地上悠闲踱步,间或发出咯咯的叫声。简单的琴架上晾着薄薄的被单。
琴架旁不远处还有一口水井,井边放了两个半人高的水缸,水缸阴影里一只黄色的土狗正百无聊赖地趴在地上甩尾巴。
院子里一座青瓦灰墙的简朴小屋,屋檐下挂着只腌制风干的小兽,缀满碎花的土布窗帘在微风中起伏飘扬。院子右侧一个几丈方圆的小鱼塘,波光粼粼,隐约可见肥美的鱼儿偶然翻腾带点水花。
马云腾呆呆看着面前熟悉的情景,鼻中发酸,差点当场落下泪来。
这个场景他曾在梦中见过无数次,他童年时所有美好的回忆,几乎都是在这样的场景中发生。
他好像看见只有两三岁的自己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奔跑嬉戏,为着自己制造的鸡飞狗跳景象而大声欢笑,继而乐极生悲地一头撞翻了琴架,把娘亲洗晾好的被单扯落地上。
然后娘亲听到响声,出来看见他抱着脑袋扁嘴要哭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拎起他要打他的屁股。
这时阿爹会飞快出来救他,然后割地赔款地承诺会去把被单重新洗干净替儿子赎罪。
马云腾痴痴站在原地,耳中仿佛听见父亲爽朗的笑声,娘亲温柔的娇嗔,可是这一切很快便消散在微风之中,眼前景象依旧,除了已经长大成人的他,与木然不语的大长老,他的双亲已经不在了。
马云腾走上两步,伸手轻轻按上栅栏中间的低矮木门粗糙的木质纹理是那么真实,眼前的一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