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般,狼狈地摔了满脸泥尘,轩辕琲却也还记得方才聿清临同她说的“老规矩”,她不等爬起,也顾不上痛,反倒即刻伸出两只手,紧紧抱住了聿清临的一只脚。
“嗯?”
等聿清临诧异地看向地面,还以为轩辕琲被他摔昏过去时,那张熟悉的,一张黑黢黢,灰扑扑的脸,正抬起来,对着他一字一顿。
“老芋头,这局你输了。”
这算怎么一回事?聿清临抬起被抱住了的那只脚,挪了挪,却是有如灌了铅,被钉在地上的千钧施加在上,就连他身上衣袍的一角,他也抽离不开。
“怎么?想赖账?哼,想不到,你堂堂聿清临居然是个食言而肥的小人……”
轩辕琲说着,一边仍是紧紧抱着聿清临的脚不肯松手,她其实也不想起身,除了眼下她抱脚的几分气力,别说再和聿清临斗上一场,现在,她恐怕连摇摇晃晃站起来支撑一个时辰都难说。
“什么小人……我!你!你轩辕琲堂堂玄国康王,居然耍赖!”
聿清临皱起了眉头,他突然感到一丝头痛,看起来轩辕琲不单单只是性子浮躁暴戾了许多,就连鬼主意也多了不少。
“耍赖?谁看到了?除了你,有谁看到我这是在耍赖?兵者,诡道也。这“兵不厌诈”,可还是您教我的!”
“谁说没有?!刘时,雁夫人不就……诶?!你们,连你们也……?!”
聿清临说着,抬起头来,看向窗边方才一直在提心吊胆看着的二人,本期望着能为他作证,却不料,他看见的却是二人在窗边背对着他的身影。
“时儿,你看今天天气不错,王太医定然能在郊外采到不少药材。”
“是啊,是啊……”
“哈……哈哈哈唉……”忍俊不禁,又气又笑,聿清临低头看看轩辕琲,好似想起了某一点水痕般的回忆。
“锲而不舍,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聿清临一边微笑嘟囔着,一边将轩辕琲从地上捞了起来。
然而,看着聿清临这神秘莫测,诡异而不多见的微笑,轩辕琲心里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