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烨不知道自己的养父为何对阮漓如此关注,但还是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是的。”
“那她天赋如何?如今是几品的丹师?”
灼烨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是按照平常,养父问起,他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经历过昨晚之事与崇越的表现,一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心底埋下,虽还未能生根发芽,但那种子时不时在心底偷偷拱一下,弄的他慌乱不已,总是安定不下来。
见灼烨踟蹰,一丝莫名的怀疑之色,缓缓滑过林鼎的双眸,他顿了顿,立即笑起来“怎么,这些莫非还是秘密,不想告诉为父?”
灼烨心头一震,迅速摇头“不是的父亲,只是……只是我也不太清楚她天赋如何,只知道她如今应该是个二品的丹师。”
“小小年纪便能到达二品,到也不错。”
林鼎点点头,便不再继续追问,而是开始训斥林伊桔,并让她去给阮漓道歉。
见自己的养父不再关注阮漓,灼烨攥着的双拳这才默默松开,不知怎么的,竟松了一口大气。
林鼎看在眼里,眼底讳莫之色,愈发浓郁起来。
林鼎处理完林伊桔的胡闹之后,坐在主座之上,静默片刻,方才拍了拍手,一道黑影从房梁飘下,恭恭敬敬的说了声“门主。”
“去找人查一下,那个叫阮漓的,元素天赋怎么样。”
黑影诺了一声应下,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林鼎坐在主座之上,神情明明灭灭,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过了有一会儿,他才站起来,直接去了后山。
后山乃是刑堂所在,凡是受罚的弟子都被关押在这里,自然也包括了崇越。
但显然他被关押的地方十分隐秘,林鼎几经转折之后,方才在一处山石前停下,同时向着四处看了一圈,待确认周围无人后,这才轻轻在那石壁上一点,只听到轰的一声,便见刚才还严丝合缝,仿佛是真的山石一般的石壁瞬间从中间裂开,露出了里面中空的一个小牢房。
而牢房正中,则锁了一个小孩儿。
那孩子浑身一片青紫斑驳的痕迹,双手双脚都被长长的铁镣锁住,同时,弯尖锐的长钉自其蝴蝶骨穿过,长钉之上的血迹已经结成了块状,看上去惨不忍睹,也不知是受了多少酷刑。
这孩子,正是崇越。
小小的头颅无精打采的垂在肩头,就好像是已经死去那般。
而听到林鼎走进来的声音,也不过微微煽动了几下睫毛,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睁开。
林鼎神色莫测的站在洞口看了他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周身压迫之感,简直要将崇越弱小的身子压垮。
“你都对灼烨说了什么?”林鼎说着,一边伸出脚尖,微微挑起崇越满是血污和青紫痕迹的小脸,待见到对方睁开的双眼之中一片仇恨之色,不由挑眉哂笑“早知道会引得他怀疑,我当初就不该只挖了你的舌头,连这双招子,也不该给你留下。”
他说着,重新抽回自己的脚,脸色重新变为凌厉一片,那面上阴狠之色和那张温润且年轻的皮囊组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违和。
“恨我么?”
崇越的身子抖了抖,又再次带动了穿透身体的长钉,顿时就是一阵抽搐。
林鼎不待他反应,就继续自言自语下去“你又凭什么恨我呢?若是没有我,你被父母抛弃,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魔兽的肚子里,若是没有我,你又如何会学得一身本事,让整个丹门上上下下都捧着心甘情愿叫一声天才?我在你们身上付出了如此之多,如今只不过要拿回一点点,你却如此恨我?”
他刚说完,就见崇越猛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带着刻骨的恨意看向自己,额上鲜血一缕一缕往下落,滑过双眼,就像是流下两串血泪。
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