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的脸被藏在了黑色的风衣里,看不清表情和脸色。
可林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谁,因为整一场宴会中,只有她和另外一个女生穿了旗袍,还是青绿色的旗袍。
她并不清楚那个女孩到底是谁,连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刚才偶然听到了女孩和别人说话,还听到有人叫她余小姐。
林挽便想起了那次不小心撞到江慎庭的车,在车后座上说话的女孩,江慎庭也叫过她余小姐。
她不是傻子,这种情况还看不出这个余小姐和江慎庭不一样的关系。
林挽看了眼余非晚身上的黑色风衣,随后又抬起眸,看向江慎庭。
秋水潋滟的眸中装满了冷漠。
“阿婉,你……”
江慎庭抱着余非晚站在原地,刚张嘴,林挽就走了。
林挽面色冰冷的穿过大厅和众宾客,离开宴会。
江慎庭眉间高蹙,抬腿欲追,却又撞上了也从后花园回来的余太太。
“非晚?江少……你怎么……我们家非晚怎么了?!”
余太太也是从衣服上认出女儿的,待发觉不对劲后,脸色顿时紧张起来。看见江慎庭要走,着急之下就猛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江少,你别走!我们家非晚怎么了呀?!到底怎么回事儿呀?!”
江慎庭眉间蹙起不耐,目光凝在玻璃门外越走越远的林挽身上。
“你再大声点,就所有人都知道你女儿被人被下药了。”
余太太目光大惊,猛地一下赶紧捂住嘴。
前来汇报情况的高远也正好赶过来,讶异的看向江慎庭怀里的余非晚和余太太,“ss,这是……”
江慎庭立即将余非晚递到高远的手上,快速道“送余小姐去医院。”
话刚落地,身影却早已朝着大厅门口方向追去了。
林挽走出好远,才终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江慎庭赶出去时,车正好经过酒店大门。
他站在门前,只来得及看到车窗后林挽冷漠的侧脸。
男人看着疾驰而去的车尾,胸间起伏,胸间烈火在灼灼燃烧。心里的火烧得越狠,他的周身就显得越冷。
啪——江慎庭一脚踹碎了门口摆的迎宾花篮,泊车小童和侍者吓了狠狠一跳,没人敢靠近。
厅内的觥筹交错亦是被他这突然一踹,踹没了声音,纷纷讶异皆惊恐的望向大门。
法拉利‘轰’的一声,开到江慎庭身前。
车里只有高远,从驾驶室里探出头,“ss,快上车!”
江慎庭拉开车门上车,利落的银色法拉利车便在人们的视线中疾驰而去。
宴会背后,对江慎庭和林挽的舆论,无声中又上了新的一层。
……
赵荔华也刚下班回家,沙发还没坐热。
就看到一身旗袍妆容精致却面色冰冷的林挽匆匆进门,然后一声不吭的躲进了房间里。
以赵荔华对她了解,一眼就看出她生气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然后林挽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人敲响了房门。
赵荔华一怔,问道“谁啊?”
“江慎庭。”
男人意简言骇,不到三秒门就打开了。
赵荔华看着江慎庭脸上同样的冰冷与严肃,能推断出宴会上一定出事情了。
还没等她发问,江慎庭就已经越过她,来到林挽的房间面前,敲了敲。
“阿婉。”
敲了几次,房间内没有声音,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江慎庭眉间越蹙越紧,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从来没有这样急不可耐的追到人家的家门口,也没有被拒之门外后还要降低身份的去解释。
这些他都没有做过,两手撑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