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炫看陶和孟佳箭进来,便问道“怎么样?已经结束了?”
“嗯,想不到那个程琳雪……”孟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样的女人“那种家庭的女人是不是都这样?”
“这跟家庭没关系吧,大概是寂寞?”
说实话,林景炫也不是很懂这方面,但毕竟有曾小贤的前女友的例子,对于这样的女人,他还是敬而远之的。
“真恶心。”孟佳嫌弃道。
林景炫无所谓地摆摆手道“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你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洁身自好。”
就在他们二人讨论的时候,陶箭还在看笔录。
陶箭把已经签过字的笔录放在桌上,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孟佳,景炫,你有没有觉得他讲的事情有问题?”
被他这么一提示,林景炫确实感到有一点违和。
而孟佳却疑惑地看着陶箭“有什么问题?他不都老实交待了吗?况且他已经认罪了,再编排一些程琳雪的事情,对他有什么好处?”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孟佳对于罪犯的心理方面实在是不擅长,无法理解王宏度的想法。
而林景炫就不一样了,他身为社会派小说作家,对于人性有着自己的独特理解。
鲁迅先生在《纪念刘和珍君》中说过一句话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国人。
虽然这句话源于当时黑暗的社会环境,放在当今社会并不适合,但在某些特殊情况下,却是出奇的准确。
所以他并没受孟佳的话影响,认真考虑了片刻,突然想起来之前的通讯记录。
于是他抬头对陶箭道“箭哥,我记得上次查的通讯记录是王宏度给程琳雪打得电话吧?”
陶箭翻看着笔录,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他说是程琳雪给他打电话,看来这个王宏度还是没说实话。”
听到这话,孟佳对王宏度的恶感更甚,恼怒道“这个王宏度有病吧?都这样了,还编排人家女孩子。”
“可能是嫉妒心吧,或者这算是一种,临死前要拉个垫背的心态。”林景炫摊摊手,无奈地说道。
“那个王宏度,曾经程琳雪的男朋友吧,可能是被甩了之后,产生的报复心理吧,既然无法得到她的人,那就毁掉她。”
听到这话,孟佳一阵恶寒“现在的人心理都这么阴暗的吗?他不是已经有未婚妻了吗?”
“行了,你们就别再推测了,孟佳,你去调查一下程琳雪生前的通话记录,查到之后立刻送来讯问室。
这关乎一个女孩儿的清白,我们不能草草了事,景炫,你跟我来,我们再审一次王宏度。”
孟佳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问道“对了,陶组长,如果这个女孩不是程克成的女儿,你还会这么上心吗?”
“哼。”陶箭瞪视着他,冷冷地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谁知道呢?”孟佳轻笑一声,就离开了。
林景炫见状,也是一笑“看来她算是被你收服了?”
陶箭打了他一拳“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收服?明明是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林景炫揉着肩膀,撇撇嘴“切,你这组长当的,真是……”
陶箭自嘲道“一言难尽啊。”
“咱们就这么两手空空,去讯问室能问出什么啊。”林景炫跟上推门而去的陶箭,高声问道。
二人再次来到讯问室,讯问室空间很小,门口是一位警察,进门左手边是一张能坐两人的审讯桌,对面则是犯罪嫌疑人的位置,一张被固定的审讯椅,王宏度此时正被拷在上面,旁边还有一位看守的警察。
陶箭面色冷淡,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林景炫随在他身后,转头冲王宏度一笑。
而坐在椅子上的王宏度,看到陶箭冰冷面孔和林景炫的笑容,心中七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