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一丝不动,“闻宴”也应该表现得差不多才是。于是她又局促地忍了一阵,但随着屋内响动越来越夸张,她终是忍无可忍、只觉得一息都不能呆了,当下心一横,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凤辰就朝屋子的侧面跑去!
这一跑发出了些响动,不过好在屋内的人此时正在兴头上,根本没有察觉这些声音。
到了墙隅,白锦玉像躲过了什么猛兽似的,贴着墙壁换了好几口气。
谁知,一定神才发觉这面墙竟是那间屋子的,而这房子的隔音并不理想,站在这个地方,依然还是能将那一男一女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白锦玉心中叫惨,只得捂上双耳以阻止这种靡音入耳。
“闻公子?”凤辰疑出声。
“嗯?”就着清澈的月光,白锦玉瞧见凤辰嘴角有意味不明的含笑,顿时脸上又一阵火烧火燎。正低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忽然她又感觉手里滑下什么。
定睛一看,大窘,这才知道自己刚才一直是抓了凤辰的手在捂耳朵!
这时,屋内的男子终于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白锦玉从没听过这么恐怖的声音,只觉得若真有猛虎下山也不会比这个更慑人了,直接抱着双耳又蹲了下去,顾不上跟凤辰解释什么了。
嘶吼声终于过去了,万籁一瞬间归于静寂,这让白锦玉想起过年时翠渚放完一车烟花后的那种静。有些酣畅淋漓,又有些意犹未尽。
又站了一阵,听屋内已经平息,白锦玉好一顿收拾心绪,站起来准备正式去拍门。刚刚挪身,又被凤辰拉住。
此时的院落已不是刚才,在这落针可闻的安静里,一点声音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白锦玉回头,无声摆着口型道“怎么了?”可一说完她才想起,凤辰是看不见的。
她看看二人身高悬殊,又不适合耳语,想了想,她只得抓起凤辰的手,摊平在自己掌心,以指代笔一划一划写了个“怎”字。
第一遍写完,凤辰怔愣,想是没领会出来,白锦玉只得又写一遍。
心读到白锦玉的字,凤辰拳收起掌心,略略顿了顿,凝思了片刻,伸手拉过白锦玉的手臂,一顺的抹到她的手腕,也开始写。
白锦玉只感到被凤辰抹过的地方一串异样的发酥,他温润修长的手指点在手心更是又酥又麻,完全没法去体会他写的什么玩意儿。
还好,凤辰也写了两遍,白锦玉调起十二分精神终于认出他写的是一个“等”字。
等什么?白锦玉抓着自己手心疑惑。
正在这时,屋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我先去清洗,你可千万别睡着了,都臭死了等下也得洗干净!”
男人慵懒笑道“臭你刚才还亲?”
女人赶紧嘘到“你小点声,别让孩子听见!“
男人狂笑道“刚才你叫那么响都没把他们吵醒,现在又怎么会醒?!”说完,捏着嗓子学了女人几声叫唤。
女子唾道“该死的别闹了,我真的得去洗洗了!”
白锦玉这才恍然大悟,不禁侧首去看凤辰,果然是经验老道!白锦玉从前听人说过,这些王公贵族会在婚前找不少宫女积累经验,从凤辰深谙此道的表现看来,这传闻十有八九是真的。
屋里传来脚步声,没多久,门嘎吱一声就开了,一个少妇从屋里泼出一盆水,旋即又关了门。
这时白锦玉感到手臂又被捉住,害怕再来一阵酥麻,白锦玉赶紧把手递进凤辰手中。这回,凤辰在她手心写了两个字,白锦玉细细辨了半天,才认出凤辰写的两个字是“借宿”。
借宿?白锦玉困惑,难道不该是喊人去救乌穆他们吗?不是他说带着众人回到毕都就能让灵韦起事无名吗?难道这事不是早一刻好一刻吗?
白锦玉心下有疑,不过她这一天下来,对凤辰已生出几分信任。她想既然凤辰要这么办,一定有他的道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