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里撵人,还拿着这些钱买了很多可有可无的东西,她肠子都要悔青了。
凤辰道“无事,我本来就想着要留给我的王妃用的。”
“啊?”白锦玉笑道“夫君小的时候就有此打算吗?”
凤辰道“本也没有此打算,是我乳娘总是如此教导我。她读书少说不出长篇大论的大道理,于是就这样勉励我好好用功,其效也甚伟。”
白锦玉彻底折服了“竟然是这样?!现在我似乎有点明白我夫君为什么会是一个情种了,看来是少不了你这位乳娘的熏陶啊!”
“我们府上那么多金豆子,看来夫君小时候的书一定是极好!对了,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我第一回见你的金豆子就是我们在西赵选婿的时候,哦!原来那时候夫君也希望能找到一个如意的妻子啊!”
她转过半身看凤辰,像是想起来什么,质问道“不对啊,夫君那时候已经接了和苏丽华的婚旨了啊,怎么还存这种心思呢?”
凤辰云淡风轻道“美满的姻缘谁人不向往?就算命数已定也难以不抱希望,我自己都不知为何当时会在临行前带上了一袋金豆子”他深深看了白锦玉一眼,道“可能冥冥之中一切早已经注定吧!”
白锦玉心中一片柔软,却又忽然安静,须臾,她试探问道“夫君,你可知道苏丽华去哪儿了吗?”
凤辰若有所思,摇了摇头“不管她在哪儿,必定在做她自己要做的事情,”他停了我只肯定一件事。”
白锦玉道“什么事?”
凤辰道“她不会再回晋王府了。”
白锦玉惊得勒马停缰“不会再回晋王府了?什么意思?”
凤辰也随之停了下来“对。”
白锦玉心口一瞬间涌上千万种的情绪,又惊又吓又疑惑,同时不免还有一丝丝窃喜,堪称五味杂陈“为什么?为什么夫君你会这样认为?”
凤辰微微一笑道“我和她的关系别人不清楚,我们自己是很清楚的,这么多年我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而且彼此也很少谈心。当然,这其中也多数是我的责任,因为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你,故而不可避免对她有意疏离。”
白锦玉听了,心中很难说是什么滋味。无论如何一个女子被夫君冷落都是一件叫人唏嘘不已的事情,更何况这样的人是她的亲妹妹,更何况她这样的境遇自己也多少有些责任。
但是,苏丽华并不柔弱可欺,她并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一想到她七年前让自己去盗取家印的种种冷酷无情,白锦玉就觉得很难像同情一个普通女子那样对她产生出真正的同情。
“从你回来至今已近五个月,”凤辰确定道“我认为她事实上已经把我‘让’给你了。”
白锦玉杏眼圆瞪,心中陡然生出一丝莫名的猜测,喃喃自语道“难道她是想补偿我?”
凤辰听到这句话,眉尖一挑,有些迟疑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白锦玉抬起头“知道什么?”
凤辰玉转过头,没有回答,却换了话题“苏策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会帮你去诱诈保时王子?”
白锦玉道“哦,因为我知道追杀乌穆的人当中有徵朝人,所以我需要一个徵朝的人和我一起入局。其实,你们在入直北的第一天,我就通过县令找到了他。”
凤辰很惊讶“哦?”
白锦玉点点头“我要为乌穆查出凶手,苏策就是最好的人选!不过,他一见我活着的确十分震惊,他的确也十分不乐意见到我,说不定连话都不想跟我说呢!但是,他别无选择!”
凤辰已经有所洞悉道“你定是以要在我面前揭露当年李代桃僵嫁入之事要挟他。”
白锦玉承认,叹喟“这恐怕是他此生最大的把柄了吧!夫君人又在直北,我拿此要挟,他只能任我差遣!”
凤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