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瞪他一眼,手在他肩膀一用力,把他整个人按在竹椅上。
陆在川心里暗暗吃惊,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苏木蹲下身体要卷起陆在川的裤脚,他急忙挡住,“我自己来!”
裤脚卷上去,膝盖血肉模糊,看来摔得不轻。
苏木眼神闪了闪,原来他伤得这么重,刚才却一心只注意自己。
其实前世和他生活的那两年,她也听到不少邻居还有陆在川的同事都夸他好,说陆医生人长得帅,医术高明,人品又好,都是赞不绝口。
可是她却完全感受不到。
他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一副疲态,一副冷清的样子。
他对别人好,可从来没对自己好过。
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路人。
有些人就是这么奇怪,他可以对任何人好,对长辈,对同事,对朋友,甚至对一个乞丐都可以关心,可就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最冷漠。
陆在川就是这样的人。
苏木和他在一起的那两年从来没有感觉过幸福。
有一段时间她也想好好跟他过日子,可是他的冷漠让她热不起来,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努力,他根本就不在乎,于是她也变得越来越冷漠,两人也就更加“相敬如冰”起来。
可是现在的陆在川,对她这样一个陌生人都这么关心,如果不是前世和他生活了那么久,她也会以为他是一个好人。
想到这苏木咬了咬后槽牙,把酒精往陆在川的伤口上泼了上去,然后用药棉狠狠一戳。
陆在川疼得一激灵,他都怀疑小姑娘是不是故意整自己?
可是看她的样子似乎又很认真,心中不由苦笑,感觉自己有点自作自受。
“对了,刚才阿金过来有什么事?”白佩兰突然想起。
两个孩子都不小了,在苗寨早就是可以结婚的年纪,不过因为他们都在读书所以结婚的事一直没有提上日程,想着等他们高中毕业再说。
其实两家以前就都有这意向,不过一直没有挑明。
刚才阿金过来是不是就是说这个事儿?
苏木拿药棉的手一顿,垂下眼睑。
陆在川看向苏木,刚才他都听到了,突然有点同情小姑娘。
“我和阿金分手了!”苏木冷静地说道,继续清理陆在川的伤口,不过比刚才轻柔多了。
“什么?怎么会?”白佩兰大吃一惊,两人结婚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怎么会突然分手?
“他觉得我配不上他。”苏木冷笑一声,“不过,没关系,我还看不上他呢。”
苏木看向白佩兰,“阿妈,您放心,我一定会考上大学,我会让他配不上我!”
“木木……”白佩兰心疼地看向女儿,亲生父母不要她,现在又被对象甩了,女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辅导功课!”陆在川突然说道,“我在这里有两个月时间,应该可以帮到你。等你考上大学,那个男人一定会后悔!”
苏木神色复杂地看向陆在川,其实最让我后悔的那个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