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月在村子里大闹了一场,效果显著,村子说闲话的少了大半,而张彩月也在坊里众多女工中一战成名。
原本她年纪小,样貌只是寻常,在坊里众多女工中并不出众,如今却没有人再敢小看张彩月,这姑娘可是一人之力吓退了整个村子的嘴碎子。
坊里的管事柳娘子因这事对张彩月另眼相看,不但亲自教授张彩月的描绘技艺,还给张彩月升了岗位,成了她们小组的组长,工钱涨了整整三百文。
消息一传到村子里惹了不少人跟着眼红,也让许多有姑娘的人家动了心思。
不是没有顾虑,委实是坊里给的工钱太高了。再说了,名声不名声说到底都是虚的,哪能比得上到手的银子这样实打实放在眼前的好处。
如此一来,不但村里未嫁的姑娘都想进工坊,还有人将自家进门不久的年轻媳妇也送去了工坊。
虽说这里头没多少爱女之心,大半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给家里多填一份的收入。
然,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地位,长久潜移默化的改编也是间接的将女子从固有的无法计算劳动价值的家庭庶务中解放出来,用一份一目了然,有明确价值估算的收入顺理成章的改变了女子原有的社会以及家庭地位。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时间回到三个月前,渝中忽然多了许多南下的行商。
这些行商来路不明,手上资金却不少,一进渝中就吞了不少铺面和庄子,快速了插手包括米粮、药材、布匹、油盐等各项民生快消类生意。
这些行商的体量虽不大,但熟练的操作手段还是让渝中本土商行吃了不少暗亏,尤其以韩氏名下生意最为明显。
渝中本土的商户不是没想过抱团迎战,可那些游资行事十分滑溜,做生意的手法也怪异,注资极快,抽身也极快,明显没有做长久买卖的打算。久而久之渝中本土的商户无奈之下便也只能放之任之。
好在这些人虽然插手的生意颇多,但大多做一两手就收手,真正能撼动的利益范围有限。
唯独韩家名下多家铺面酒楼却都因这些外商的缘故损失惨重,急的掌管这些生意的韩家老大一夜间头发掉了好几茬。
“老爷子,这几家酒楼要是再不想办法,恐怕就要开不下去了。”
韩家老大一大早冲进了韩老太爷的院子,就指望着老爷子能给拿个主意,没想到老爷子只是叹了口气道:“既然开不下去那就关了吧。”
韩家老大脸色瞬间就白了。
那几间酒楼虽然是公产,但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打理,十几年了,与他的私产也并无二样,若真要关了,就和断了他一条臂膀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受灾那几年酒楼不得不暂时歇业,韩大都没有这么受挫过,旱灾早晚都会过去,只要守得住,这几间酒楼依然是他手里最赚钱的产业。
可眼下要开不下去就是真的开不下去了,看老爷子的意思是打算救回来。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若是公中肯......”
“没必要了,这几日就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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