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沫说完,她拿过行李箱转身就要走出房门,身后传来宫湛川黯哑而绝望的声音。
“司徒沫……你今晚若是胆敢走出这个门,我不会再找你,更加不会再原谅你!”
司徒沫身体一僵,他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忧伤和绝望,让她的胸口越发疼痛,她下意识地抬手按住心脏处,“我会离开运城,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更不要你来找我。”
踏出几步,司徒沫似是想到什么般,顿住脚步,“替我跟睿睿说声对不起吧。”
说完,司徒沫深吸了一口气,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她抬手擦拭着,忍着身体的酸痛,拿着行李箱走出房门下了楼。
此时已过凌晨,周围静悄悄的,她在别墅门前站了好一会,星夜下,看着花园里的花草,还有另外一边的秋千。
司徒沫眨了眨眼睛,向来,她在这个别墅住的时间其实很少,但是,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觉得不舍呢?
拿起手机拨通了姚慧的电话,那边刚接起,她便说道,“我已经做到了,希望夫人能遵守诺言,说到做到。”
姚慧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不错,你的奶奶我会送到a市,我已经帮你们联系好了医生,夏医生是……”
“明天早上8点,我要看到我奶奶在运城的医院。”司徒沫打断了她的话,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司徒沫抬首看着夜空,抬脚走出去好一会,马路传来车子行驶在路面的声音,她站在马路边,竟然有种凄凉的感觉,该何去何从?
连雅苑的别墅内,宫湛川站在房间内的阳台边,看着司徒沫走了出去,直到消失在视线内,他漆黑如墨的双眸染着浓郁的忧伤,夜空下的身影,就好似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孤立而忧伤。
来到马路边,司徒沫拖着行李缓步走着,身体很酸痛,加上今天奔波了一天,脚底气泡了,踩在地上都觉得隐隐发疼。
终于撑不住了,司徒沫想着拦一辆车先离开这里,再找个地方落脚,明天就能看到奶奶了。
只是这个时间点,来往的计程车并不多,等了好一会,都没有等到。
突然,身后传来汽车鸣笛声,在寂静的夜里听着极其刺耳,司徒沫本能地转过身看过去,一阵强光投射过来,她反射性地眯起双眸,在那强光下,竟觉脑袋一阵晕眩。
声音越来越近,司徒沫急忙转过身避开那抹强光,却因为过于疲惫,这么个动作导致头脑越发晕眩,就这么直直地倒了下去。
宫湛枫急忙踩住刹车,顿时,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响彻周围,他眯起双眸看着车前倒下的女人,心底暗暗诅咒了一句,我去,什么鬼,运城竟然还有碰瓷的?
见过碰瓷的,没见过大半夜出来碰瓷的。
宫湛川打开车门下了车走近司徒沫,俯下身看着她,“喂,这位大婶,你这碰瓷不专业啊,你这离我车还隔着半米远呢……不过这个点还坚守岗位,你这敬业态度倒是让我钦佩的。”
晕眩过去的司徒沫根本不可能听到他的话,夜空下,她的秀发遮住了半边脸,却掩不住那毫无血色的惨白,以及微微肿起的唇。
半晌,宫湛枫才觉得不太对劲,微微俯身看着她,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喂,你没事吧?”
依然没有反应。
见状,宫湛枫扫了眼周围,这个时间点,除了行驶在马路上的货车,马路边空无一人,而这个女人竟然拖着个行李箱倒在了马路边。
宫湛枫微微扶起司徒沫,惊觉她的身材娇小轻盈,抬手拨开她垂落在脸上的秀发,映入眼帘的是精致而美丽的脸,洁白雪肤毫无血色,她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处,竟无端生出一种凄楚美。
他剑眉急蹙,伸手抱起司徒沫放到车子的后座,再将她的行李放在后车厢,箭步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