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抬起手，对着黑色大洞挥出一刀。

雪亮的刀光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接没入黑色大洞中。

黄眉消失，彻底被黑色大洞吸了进去。

“呜……”

黑色大洞中传来一阵呼啸，似人的声音，又似怪物的低吼。

方牧眯了眯眼睛，看到黑色大洞中出现一个模糊的黑影。

当黑影出现时，整片天空都暗淡了一分。

黑影没有五官，就这么站在黑色大洞里。

虽然并没有看到眼睛这个东西，但是方牧明显感觉到这黑影在看着他。

方牧也没有示弱，同样看着黑色大洞中的身影。

一人一黑影互相对视着，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氛围中。

这时，黑影动了，伸出那只黑乎乎的手，对着方牧招了招手。

在黑影招手时，周围的空气一阵扭动，似乎非常的混乱。

方牧眼睛微眯，毫不示弱的道:“报仇？亦或者是威胁？我看不懂你什么意思，但是来多少我都接着，只希望下一次遇到的，不是像黄眉那样的废物，因为我觉得不刺激。”

空气一滞，因为方牧的话，黑影微微颤抖起来。

方牧淡淡的道:“果然，你有灵智，似乎和其他的黑影不一样，那么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有灵智的呢？实力？或者是其他原因？”

刚才方牧的话里带着刺，就是为了刺激刺激黑影，现在看来成功了。

就前世那些仙神们的高傲程度，这样的刺激之下，或多或少都会有变化。

如果是毫无变化，那这黑影毫无神智。

现在看来，黑影有了变化，证明这个家伙能听懂。

这句话一说完，黑影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

随着黑影停下，周围的空气又恢复原状。

“嗡……”

震动的声音传来，黑影似乎不想与方牧纠缠，黑色的大洞开始渐渐收缩，直到消失不见。

一切又恢复了原状，仿佛从未发生过。

方牧没有离开，而是暗自思索起来。

在黄眉被吸入黑色大洞前曾说了一句话，话里面带着两个很重要的词。

战场。

养料。

这两个词让方牧想到了很多，尤其是和成圣联系起来时，有一个很可怕的结果。

意思很明显，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似乎是成圣的争夺地。

每个人都想要成圣，这里就是一处战场，前世各个人物互相争斗的战场。

至于“养料”二字，理解起来也不难。

按照黄眉的意思，他们会成为弥补天地法则的养料，也就是说这片世界的人会死。

天地法则是什么他不懂，但是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世界上的人就死了。

综合征战成圣来说，很有可能会与前世的仙神们发生一场大战。

不管如何，这里面肯定很危险。

方牧想了片刻后，离开了这处小小的山头。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用去继续分析了，毕竟现在的线索很少。

回去之后，方牧也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他已经进入了布雨境，是时候开始探查那个世界了。

想到这里，方牧抬脚离开了……

……

云龙城。

方牧坐在桌子前，将这次的事件整理成一个折子，又叫来张长道。

张长道恭敬的走了进来，不着痕迹的瞥了方牧一眼，松了一口气。

刚才看监察使的脸色，似乎已经有所好转。

“你把这个折子送出去，送到监天司总部。”方牧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最好是亲手送到我师尊的手上。”

“是！”张长道恭敬的应了一声，接过折子之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