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回应的力量,就好像一种气息,随着她的血液不断流动在身体里的每一个地方,仿佛是身体本来的一部分一样自然。可是身体的衰败还是以往的度,也没有一点变化,所以,是,她活了过来——可还是活不久。
这种力量目前给她带来的唯一用处,就是可以看见他人的经脉内力。然后?还能再鸡肋点吗?
难道,她墓幺幺以后看见一个人,就只能这样看见一团血肉?好歹能由她所想,想看就看,不想看别看行吗?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无力。
奇特的是,墓幺幺刚想有了这个想法,她竟然有种这种力量听她使唤的感觉了。她眨了眨眼,世界终于恢复了正常。
然后?
就算能控制了,又有何用?
墓幺幺再次无力的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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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了娥筝一事,霸相府对外放出了口风,相爷千金染重病在身,已送出府于外庄园静养。
于京郊一处名为仙炉山山腰上,有处不大的庄园。庄园的院子里一颗桐树之下,坐着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汪若戟和墓幺幺。
汪若戟端着茶杯:“娥筝送来的丹药看起来效果不错,你脸色恢复的很好。”
“恩。”墓幺幺也不喝茶,就是静静坐着。
抬眼瞥了她一眼,汪若戟继续说着。“你来我府上已三月之久,每七日都看一本书。可对?每日除了看书,你休息只有两个时辰,可对?”
“是。”
“很好,从今天开始,算上睡觉,你只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你或许有时间可以等,而我,没有。”
“……可以。”
汪若戟看着墓幺幺明显的疲惫之色,“从今以后,没有意外的话,我每日都会来亲自教你。”
“墓幺幺,无论你前尘往事何者,从今日起——你唯一的身份就是我汪若戟的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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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倥偬。
一晃,三年时光飞逝而过。
三年于稚子是拔高的身姿,于少女是出嫁的红妆,于将军是征战百胜的庆功酒,于耄耋是新坟一座。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地时间,可否如刻刀一样生生将一块写满了凄苦旧事的老石刻成一个鲜活生灵的少女?
三年时光,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改头换面到连她的雕刻者都无法认出吗?
满园松桂无行盛开,郁芊馥香打面而来。月桂下一着鹅兰束琚的女子,婷婷立在一群莺燕丫鬟之间,连空气都是柔和而婉约的。听闻丫鬟口述的趣事,歪着脑袋咯咯笑了起来,音丽清明,袅清绕枝吹着,直听得人心里都是舒缓的。风吹桂瓣落,洒在她耳边的垂上,她轻抬手指,拂虹霏微,凤眼微眯,墨绿眼波碎落花轻滑,眼角红艳图腾点着精致的梨落染妆,清冽似春桃初绽。见到来人,少女忽娇俏一笑,眼神灵动精致,好似三春湖面忽吹过的春风。
汪若戟有些出神地看着这个场景,一时间面对扑上身的少女,竟忘记了拒绝。
“爹,你来了?我的点心呢?带来了吗带来了吗?”
他瞥了一眼挂在脖子上的少女,提溜着点心在她面前晃荡着,眼睛里的温柔是那么真诚而宠爱,好似真是一个宠溺孩子的父亲。
“当然。”
“哎呀,小姐真是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和相爷的感情也是越来越好了呢。”一旁的丫鬟们福礼之后,纷纷打俏着,“那我们先退下了,小姐数日未见相爷,肯定有好多话要说呢。”
风渐凉。
院内的两人一下没了刚才的热络,少女趴在石桌上,百无聊赖地将那盒精致的点心用手一点点捏碎,扔在了地上喂着蚂蚁。“怎么今天来了?”
整了整衣衫,汪若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