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温柔的抚摸着灵山的脑袋,和他亲昵的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如今这荒唐到史书都不敢轻易撰写的战势急转,就只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想到了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敢想敢做的事情。为什么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提起是“墓幺幺”这三个字,就觉得“哦,是她啊,那正常。”这样简单的理所应当?
将所有的不可能变成可能,将所有的不正常变得理所应当。
在这样削瘦单薄的身体里,是怎能迸出如此卓绝的疯狂?夺目到让人根本无法忽视,更让人……不想让别人现她的光芒。
他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一把抱在了怀里。
“啊啊真是要疯了,赶紧把这劳什子的狗仗打完吧!”弗羽王隼把脸埋在她间,“打完仗娶你回家之后,我要找到整个沣尺大6最厉害的锁匠,打上一把这世上除了我谁也打不开的锁,把你关在家里,谁也不给看见。”
“我给你一刀你信不信?!”墓幺幺听见这话当然不乐意了,扭过头来就打他。
……
高阑上面的两人嬉笑怒骂的样子,并没有很多人在意到。当然这两个人也并没有注意到,阑干下面明裔卫里的某处,几人看着他们的表情。
“白少主,如果我是你,会立刻收敛一下自己的煞气。”面目平淡打扮也完全是一个普通士兵的狐玉琅,拍了一下身旁同样的一个士兵打扮的人。
那士兵身着重铠,带着头盔并不能使人看见他的脸。可是他身边散的某种气息,愣是让别说荒人了,就连自己的同僚都没有几个敢在他身边多晃一下的。他冷哼一声,“小王爷操心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自有分寸。”
“那是最好不过了。”狐玉琅抬眼又望了一眼那高阑,“仇人近在咫尺,难免心有狂喜而乱,我自也如此,的确没有资格去教白少主你该怎样做。只是我有些担心,白少主此次安排好心魔在她身边了吗?”
白韫玉仍然出神地盯着那两个人,很久才开口道。“早就安排好了,而且是她墓幺幺无论如何也不会现的。”
“可她身边的那是弗羽王隼。”狐玉琅提醒道,“弗羽家大爵爷的实力不容小觑,白少主你也得提防着他会不会被他现……”
砰——狐玉琅一下被白韫玉拽住了领襟按倒在了墙上,透过盔甲,白韫玉的眼瞳里的煞气也让人不寒而栗。“你是说我不如他?”
“当然不是。”狐玉琅的脾气依然很好,声音柔和而温柔。“如今白少主是沣尺大6上第一心修,弗羽王隼自然是比不过少主的。”
“比不比得过,很快就会知道。”白韫玉松开手,扭头离开。
狐玉琅的视线从白韫玉身上收回,又落在了那两个人身上。两个人看起来真的很是亲昵,那墓幺幺时而笑起,眉目如春。或许是距离太远,他也不敢在弗羽王隼面前太肆无忌惮的用神识去探查,以至于她的身影和表情都有些模糊不真切的样子——
她此时正窝在弗羽王隼怀中,忽侧目含笑,眼波轻转,一缕狡意。
这样冷不丁地似一淼山风吹透了他的心底。
曾有一少女这样窝在他的胸口,扬起脸来,春花烂漫。凝黛垂目,眸中明镜,狡意灵慧,轻轻地喊他:“琅哥哥~你怎么了?”
他猛然清醒过来,慌忙摇了摇头。
待再得定睛望去,他们两人也已离开。
不可能,一定是他看错了,或者……他真的有这么想念过一个人吗?
想念到看到自己的仇人都会觉得似曾相识?
不管如何——赶紧打完这场仗吧。
然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囚虞上面前,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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