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端殿下您三思啊!”以蠜丰为,荒人将军们跪倒了一片,恳求着坐在本属于哈睿位置上的哈端王子。“那墓幺幺一向狡猾奸诈,用激将法故意激您的,您可千万不要相信她满嘴的鬼话!”
一声闷响,哈端的尾部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上次被灵山重伤的贝壳盔尾虽然恢复了一些但还是留下了永久性的伤痕,大半个都被灵山啃食掉了,看起来更加狰狞可怖了。“你们都给我闭嘴!杀子之仇,我怎么可能不报!”
“可是哈睿殿下还在她手中,如果我们轻举妄动,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害到哈睿殿下,万一哈睿殿下生不测……”蠜丰仍不死心的劝解道。
蠜丰话还没说完,他的面前陡然掀起了一道巨浪,若不是他的白骨盔甲挡住了,怕他登时就会像旁边无辜的侍女小兵一样瞬间被那浪花里的毒刺插成靶子。
“哈睿又如何?他已经被俘虏了,是一个能被贱种还是一个母畜活捉的废物罢了!”
“可他毕竟是祖海选出的月之祝祷,是……”蠜丰依然不死心。
哈端冷笑一声,“祖海?呵呵。祖海遗物现在都在我的手中,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能用?就算我不能像他一样挥出遗物十成的威力,可我作为皇族仅剩的唯一纯种血脉,也是能挥出遗物最少五成威力的唯一人选。现在那御尺桥已经强弩以末,如果我们不乘胜追击,难不成就为了一个俘虏在这里给那些人族贱种们恢复和喘息的时间,等他们的援军到了继续和我们打持久战?”
见蠜丰还想张嘴辩驳,哈端丑陋的脸上浮现一丝扭曲的笑来,“你们一直想方设法的想去救出哈睿,可是你们有谁想过我们身后全族的命运?蠜丰,你可是神侍,别人不懂,难道你还不懂吗?为什么我族拼死也要在此一搏,与那些贱种们绝一死战?神蜗还有多久会苏醒?”
“……”蠜丰身体一颤,没有回答。
哈端一副了然的冷笑,“不敢说了?我替你说,神蜗多则十日,少则五日就会苏醒过来。到时,这夜昙海底必一片火海,寸草不生!换句话说,若我族同胞们不在五日之内进入沣尺大6,就势必面临灭族之灾。可你们这些将军们竟然会为了一个被人族贱种们活捉的废物来求我先不要出兵?迄今为止,父王他沉眠在神蜗以下拖延的时间就这么被你们浪费了!”
“可哈睿殿下是月之祝祷!若他不在了,我族就算登上沣尺大6,也永远只能是没有思想的怪物!”蠜丰大声驳斥道,“重新退化成野兽,失去灵魂!那样的我们,只能再次承受神明的诅咒,永远不可能自由!”
“那又如何呢?”哈端冷冷一笑,“蠜丰,你所谓的灵魂,我们谁都没有见过,不是吗?是你带来的那个老师教会了你那两个字而已,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从来不相信那些卑贱的人族,只有你和哈睿才会将人族的贱种们当成老师来对待。换句话说,就算它真的存在又如何呢?你问问他们,是想要命,还是想要看不见摸不到的所谓灵魂?”
“……”刚才还和蠜丰统一战线的将军们此时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去。
蠜丰楞了一下,好像突然醒悟了一些事情。“自从哈睿殿下被抓之后,我了求助给老师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难道,哈端殿下,是您做了手脚?!”
“手脚?”哈端畅快笑了起来,“你那个老师派来的使者,手脚到是挺好吃的。”
蠜丰浑身一震,覆盖全身的一层层白骨因为颤抖而出令人牙齿麻的咯吱咯吱声。“哈端殿下,您真的犯了滔天的大错啊!!!”
可哈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蠜丰神侍,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臣服于我,还是要执迷不悟?”随他话音落下,在他的身边飘起了三件散着妖冶明亮光芒的神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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