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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姑娘,您真的拿不出任何东西能证明吕然有师父和师祖吗?”杨飞翰是真的急,“你在仔细好好想想,哪怕是个小小的信物都成。”
卫幼蓉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从未见过吕然的师父,只见过他的师祖。”提起这件事就似乎让她有鲠在喉,“——你觉得我怎么可能从他师祖身上留下点什么当信物呢?”
“……”杨飞翰哑了。
喻元叹了口气,上前安慰道,“没关系,卫姑娘,你先好好休息,我们再想些别的法子。”
卫幼蓉环顾房间四面,又忍不住要跪下来给他们磕头。“两位大恩大德,幼蓉绝不敢忘,来世愿为二人为牛……”
杨飞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拽起来,有些讪讪地摸着脑袋说,“卫姑娘你不嫌弃就行,这是我爹给我买的当值用的小宅子。这里离珑翰苑近,在隆天护城大阵的阵眼旁边,就算临仙门的修士也不能随意瞬移飞行,更何况这住得人很少,没有人会注意到你。我就住旁边那院,就是d房间有点小,不太适合你们三个人住。”
“恩人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像正常人一样有屋檐可以躲雨,有房顶可以遮阳。”她看向已经在床上睡着的两个孩子,抹了眼泪,“我以为我那这俩娃娃会一生都在臭水沟里与老鼠臭虫为伴了。”
她回过神来,对杨飞翰和喻元不再跪拜,行了一个深深的花礼。“无论今后我到底能否沉冤得雪,血仇得报。小女子都会永生永世记得二位的恩情,会记得……无论这人间多么腐朽腌臜,还有二位这样明公正义、好善乐施之辈,会记得把我从地狱里拉出来的,不是仙人不是显贵,而是……”
她注视着他们身上的徽章,“是天下梼杌——疏红苑。”
……
几日后。
疏红苑从部,今天早训完,议事厅里格外的……鸡飞狗跳。
“——副执理,帮帮忙嘛。”杨飞翰可怜巴巴地仰起头来。
喻元从年丰肩后探出个脑袋,“拜托嘛~副执理~”
……
就算是墓幺幺,今天一进门看到了眼前的情景,也楞了一下。“你们这玩的挺花啊。”
听到声音,年丰脸都绿了,踢开抱着自己大腿的杨飞翰,甩开挂在自己胳膊上的喻元,大步走到墓幺幺面前赶紧请安,“年轻人不懂规矩,让郡主看笑话了,请郡主责罚我。”
墓幺幺摆了摆手,看着地上已经噗通跪着的两个人,似笑非笑地走到了自己的主位上,“怎么回事?”
这是杨飞翰和喻元头一次离这么近地见到这位传说中的郡主,更何况还让这位郡主看到了这样丢人的一面,头都不敢抬起来,也不敢说一个字儿。
“没什么大事儿。”年丰转头怒斥两个人,“还不快走!杵这当棒槌呢!”
俩人吓得一哆嗦,扭头
就跑。
“怎么个回事啊。”墓幺幺倒头一回见到年丰这样手足无措的,撑着脸看他笑。
“这俩叫杨飞翰和喻元,是这批甄进来的新人里年纪最小的,我就瞅着他们两个年纪相近把他们俩分一组了,结果跟半大孩子似莽撞的不行也不懂规矩,郡主莫要生气。”年丰忍不住叹气。
“他俩求你什么啊?这样恳切。”
“害,别提了。”年丰一提这岔头都大了,“还不是前些日子郡主分下去的那些案子。其他都还好,这俩孩子扒拉出一陈年旧案,为了这点事缠了我好几天了。”
“案子很大?”
“不大不大。”年丰摇手,“那案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查的,年代久远,证据不足。但我也没想到是这俩愣头青,怎么把临仙门给扯进来了呢?”
墓幺幺一顿,“临仙门?”
“是啊,这俩愣头青胆子还挺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