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要在撒哈拉沙漠交接工作。”
“你以为我想吗?”身后的巫师抖了抖,裹紧了皮衣,“你这话说得,好像是我是那两个活宝一样。”
“哼,”女巫摇摇头,沉默片刻,突然说道,“我会给你老婆写信说明这件事的。”
“?”
身后的男巫抬起头,折断了手中的羽毛笔。
“咔擦!”
来访的人似乎不小心踩断了一截地上的树枝,他在雪地了踱了几步,干笑着,巫师们似乎从未见过这样暴脾气的刁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交流。
“看样子您是没见过陌生人了。”
“你们不就是陌生人吗?”纳尔逊哼哼唧唧地说道,“这鸟不拉屎……哦不,只有鸟拉屎的地方除了你们这些收税的,还有谁会来呢?我建议你们往东南方向走走,在波士顿的工厂里面有大把坐在办公室里偷偷酿酒的资本家老爷,能收的税可多了去了。”
“呃……好吧,我们下次再来,看样子您是真的把我们当成——”
“我知道,贼不走空,”纳尔逊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们,我现在在英国境内,你们以后收不到我头上,这是去年半年的税,拿到钱就滚吧!”
紧接着,丁零当啷的钢镚撞击声就从屋外传来,似乎是数钱的声音,乔昆达悬着的心放下了,最后一丝力气被抽空,没想到这个纳尔逊竟然用这种奇怪的方式化解了这场危机。
小屋背后,一名巫师用魔杖操控着一堆钢镚像马戏团的节目一样在天上撞来撞去,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遮盖住了一旁三人压低声音的谈话。
“氛围,我需要氛围。”纳尔逊皱着眉头对强尼与约瑟夫小声嘱咐道,“对于一场成功的剧目来说,舞台的安排同样重要,雪得停了,等我进屋就出太阳,到晚上的饭点继续下雪,明白吗?我要明天早晨起来一切都是白色的,最好还得有雾——五彩斑斓的水晶一样的白色,你们明白吗?”
“啊这,”强尼懵懂地点点头,“五彩斑斓的白色,我明白了……吧。”
“威尔特宁大人,”约瑟夫问道,“您究竟要做到什么程度呢?”
“她的那个离谱老爹给她施展了一种缄默内心的魔法,在他死前,乔昆达·塞克斯只是一个可笑的傀儡,”纳尔逊轻声说道,“但我追查事件的关键信息就藏在她的身上,我需要她完全自愿地告诉我她所知道的一切。”
“我明白了,我们会继续想办法消耗她的魔力。”
“这点不用你们担心了。”纳尔逊摇摇头,从一旁的巫师手中接过乔昆达破破烂烂的包裹和装着熟睡中嗅嗅的笼子,转身离开了。
几位配合出演的巫师踩着雪远去,雪地被踩出三排深浅不一的脚印,向西方延申而去。
“说真的,”约瑟夫忽然说道,“我感觉威尔特宁大人就是在找乐子。”
“你懂什么?”强尼鄙夷地瞪了一眼搭档,说道,“怪不得你只能在中枢帮人洗衣服,威尔特宁大人的每步行动都像企鹅说的那样,有充足的原因。”
约瑟夫的脸上挂着“我感觉你在骗我但我没证据”的表情,目光呆滞地望向强尼。
“你有看过塞克斯博士的照片吗?上周企鹅那边送来的旧报纸上就有,”强尼胸有成竹地说道,“大人命我们追逐乔昆达,却无论如何不能伤害她,只是为了消耗她的精神与魔力,这样在她油尽灯枯的时候,他才好趁虚而入,大人并没有像我们预想的那样用一个英俊迷人的隐居者形象去勾引她——”
“勾引?”
“啊不,感化她,”强尼将口误吞进肚子,恶狠狠地瞪了眼身后跟着的下属,继续说道,“他反而采用了最应该出现的形象——一个在五大湖区以捕猎为生的老猎人,他甚至给自己设定了一个不存在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