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系扣，丅恤衫撩起腹部（肚子）的皮肤上，有一条几十公分长的外翻性伤口。

除此之外，没有一眼就能找到的致命伤。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在这里做了一场手术。

他只是忘记缝合了。

凶手是把他的胃拿走了吗？

前一次去精病医院院长纳尔斯的办公室的时候，墙角挂了几个特别有意思的五颜六色的汽球。

布丁说，很像是用人胃做的汽球，因为他用手抚摸了，外面皱皱巴巴的，形状上也非常像。

他特意抚摸完之后，还把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竟然有一股人味。

当时，他就把自己的疑惑，告诉给卡尔了，他就把自己的猜测给否定了。

也许是用一种什么动物皮特意做的，现在做什么玩意的没有，大家都想让自己的东西别出心裁，越有创意越上档次越好销售。

因为他是一院之长，当然要追求新奇的东西了。

卡尔想到这儿在大队长百川的身旁坐下：“切口干净，刀子很锋利，他流了很多血。”

“在这种疼痛下，现场却没有挣扎的痕迹，致命伤应该在其它地方，这说明，是在人死后，犯罪嫌疑人把他的胃切走的。”

“应该用的是这个……”

一个痕检组的警官走过来，手上捏着一颗八号黑桌球。

“球不在血泊的周围，但是上面有血迹。”

说着，他将桌球收进证据袋里，并且翻动了一下死者的头部。

“你们看，从血液凝结的程度来看，案发时间应该在十二小时左右……”

“也就是昨天的深夜，他后脑塌陷，下手很重，一击毙命。”

痕检警官说完，又向旁边走去。

“也就是说，凶手是先用桌球杀死被害者，然后打开了尸体的肚子？”

这时，布丁已经似乎忘记了“少说话”的约定，插嘴又说。

“是的。”

队长百川站起来，拍拍手，招呼法医进场：“我现在还找不到凶手这样做的理由。”

你是找不到，卡尔想。

你也许抓过很多犯罪者，却不一定见过真正的恶魔，就像以前，自己办过的两起连环杀人案一样。

卡尔转过头，正对着球桌的墙壁上挂着一块落地镜。

他闭上了眼睛，他的影子在镜中开始浮现。

他的身后，突然传来“嘘”的一声，是布丁的声音。

黑暗，但不绝对。

昨天是满月，月光会从正对镜子的窗户上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