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过力份上,现在只要他出一千块!就这,你们父子俩还推三阻四!”
陈老爹终于抬头看了一眼鬼添,“现在生意难做,我搓一天鱼丸赚的钱,还不够给你们交保护费!你们又吃又拿,算起来早超过一千块!”
“哎呀,你这老家伙还挺会算账!”鬼添也不客气了,“不要以为你儿子能打我就怕了你们爷俩,今天你要是不把钱拿出来,信不信我掀了你这摊子?!”
说着话,鬼添伸手就把盛鱼丸的钢槽掀翻在地。
咣当一声,钢槽里面的鱼丸蹦跳出来,混着汤汁滚满一地。
“阿爸!”正在做作业的小女孩吓了一跳,忙站起来躲到陈老爹身后。
“是那个衰仔欠你们钱,有多少你朝他要!”陈老爹瞪着鬼添等人,继续嘴硬。
“挑!不知死活!来呀,把他这摊子砸了!”鬼添命令道。
“咳咳,鬼添哥,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陈辉敏很能打的!”
“怕咩呀?”鬼添厉声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动手!”
眼看鬼添等人就要动手掀摊子,就听一阵汽车嗡鸣。
一辆黑色轿车犹如闪电猛地朝着鬼添等人撞来。
鬼添等人吓了一跳,“我挑!”狼狈躲闪开来。
在看那辆轿车一个帅气的神龙摆尾,嘎吱!停靠在了鱼丸摊前。
“边个这么疯?是不是找死?”鬼添大呼小叫。
啪地一声,车门打开。
陈辉敏食指套着车钥匙晃动着圈圈,从车上下来。
“呃?陈辉敏?”鬼添等人瞪大了眼,都快惊掉下巴。
“是哥哥!”小女孩高兴地指着陈辉敏。
陈老爹也是一脸惊愕,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
这个年代很多人家能够拥有一辆自行车已经不错,能够开上汽车的那可就是超级有钱的人了。
“咕嘟!”鬼添咽口唾沫,问身边同伴,“我没看错吧?陈辉敏那个扑街从车上下来?”
“你没看错!另外我不叫扑街!”陈辉敏伸手就卡住了鬼添脖子。
鬼添被他卡住脖子直接提了起来,可见陈辉敏的膂力有多大。
“放……放开我!”鬼添拼命盘腾腿。
“快放开我们老大!”几个鬼添小弟色厉内荏。
陈辉敏是什么人,他们可最清楚。
动手的话,他们保准走不上三招。
眼看鬼添都快要被卡死,陈辉敏这才松开手,手臂一扬,把鬼添掷到地上。
鬼添刚要起身,陈辉敏一只脚踩在他脑袋上,从兜里掏出石志坚给的两千块,数了一千港币一张张丢在鬼添脸上:“呐!这里是一千块拿好!回去告诉你老大肥仔波,我陈辉敏和他不拖不欠!以后你们要是再敢欺负我老豆,我把你们斩成十段八段!滚!”
鬼添等人赶忙捡起地上撒落的港币,又搀扶起差点断气的鬼添,不敢逗留立马逃之夭夭。
“你好威风的,斩人十段八段?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仔?”陈老爹冷冰冰对陈辉敏说道。
陈辉敏扭头看向老爸:“我好歹是你的仔。难不成你钟意我被他们斩成十段八段?”
陈老爹不说话了。
以前他很为自己这儿子骄傲,尤其当儿子做狱警的时候,那时候是他最光荣的时候,感觉虽穷却穷的有骨气,当了警察,最起码有机会出人头地。
谁知道衰仔不学好,竟然是社团卧底,最后不但丢了工作还成了街坊四邻的嘴里的笑话。
那段时间陈老爹都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睁开眼就是儿子被人讥笑是二五仔,反骨仔。
然后就是被社团人追债,一千块钱能从街头追到结尾,连生意都冇的做。
“好了,老豆!我们也不要吵了,我帮你收拾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