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想回南越也不容易啊!惠太妃,奴才扶你回去歇一歇吧!殿下早晚会想通的。”
“唉,本宫越来越不懂这孩子了。”惠太妃在内侍的搀扶下转身面向沈安然这边顺着另一条小路离开。
沈安然惊讶地看到惠太妃面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她是先皇生前十分宠爱的皇贵惠太妃!那刚才他们所讨论的就是十二皇子,如今的……南越王!怪不得当初南越王知道她是沈清流的女儿时追问她记不记得他,原来他是那个当初帮她家救出林洋爷孙后来又不顾安危帮她摘梅花完成母亲临终心愿的人!难怪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难怪他会说沈清流迟早沉冤得雪,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太粗心以致没有发现这么明显的真相。
“沈安然,教训还不够,在这偷听别人讲话?”玉轻寒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沈安然皱着秀眉转过身来,看见除了玉轻寒,玉玄寒也在。她不由得感到十分尴尬,躲开玉玄寒冰冷的目光看向依旧衣衫单薄的玉轻寒,眉头皱得更紧。这个人为何总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难怪病一直都好不了,估计连吃药都敷衍了事,毫不在乎的呢!
“殿下!”她盈盈下拜。
玉轻寒轻抬一下手示意她起来,轻咳一声道“手上的伤都好了?”
“承蒙皇后厚爱,每日请太医为奴婢诊治,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是皇后厚爱还是别的什么人厚爱?”玉玄寒冷冷地说。
沈安然心中一惊默然不语,玉轻寒轻笑一声,说“不管是谁,这双手没废掉就好。沈安然,你刚才在这里听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听到。”她轻摇一下头,目光投向玉玄寒又迅速收回。
“你的好奇心到何时才能收起来?偷听,可不是你该做的。”玉轻寒言语淡淡,目光掠过她微红的脸。
沈安然缄默,玉轻寒举步要走,见玉玄寒站在那一动不动,剑眉皱了皱,道“阿玄,太后还等着我们。”
“皇兄先行一步,我还有些话要跟她说。”他盯着沈安然说。
玉轻寒望一下沈安然缓缓地走开。
玉玄寒盯着沈安然看了很久,看得她心内莫名地紧张起来,正要找借口离开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和水东楼的事,本王不会说出去。但希望你离他远一点,你一点都不了解他。”
沈安然闻言不禁轻蹙一下眉头,抬头看着一脸冰冷的玉玄寒,为何他总是排斥水东楼?水东楼是怎样一个人,她未必彻底了解,但他绝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她是不会因为玉玄寒的话对他有所怀疑的。喜欢一个人就应该相信他,况且水东楼一直以来都未曾对她有所隐瞒。
“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本王是故意这样说的?”玉玄寒看到她神情中的不乐意,心内十分不舒服,微愠地说“你若还记得是谁推波助澜让沈家被抄没,就不该相信他,甚至……喜欢他!”
沈安然闻言感到困惑,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些话。
玉玄寒见她只是一脸困惑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更加恼怒,说“想必你现在不想知道沈家宅子现在的主人是谁了。”
“是谁?”沈安然急问。
“问水东楼去吧!”玉玄寒拂袖而去。
沈安然一愣,心内的疑惑乱作一团。他们都知道沈家宅子现在归谁所有,可就是不肯告诉她。如今玉玄寒却让她问水东楼,这又与她喜欢水东楼有什么关系?难道宅子属于水东楼?可是,如果属于水东楼,他不可能隐瞒她的。宅子现在的主人不可能是水东楼,但这个人与水东楼定必有关联。这个人到底是谁?
此后,她一直记挂着这个问题,但因玉翼寒就要纳妃,太后又十分重视这一次的仪式,她根本就找不着机会问他,只好暂且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