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保卫皇帝的时刻了,别的都是小事,可以以后再说。
贝基经常去的那个公园,早就无人打扫了,早已经不复曾经的模样,关于这一点,她还是很伤心的。
如果知道卫队已经不在乎左蓝了,那枝肯定会委屈坏的。当然,她并不知道这些,只是期待着见到唯一能够倾诉心肠的左医生。
左医生从未离开过渡山监狱,他始终作为狱长的座上宾被礼遇有佳,监狱一个月运送一次物资,所以对外面的时局变化全然未知。
明天又是和左医生见面的日子,温雅随和的医生在那枝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使她不再惧怕孤独,对未来有了希望。
虽说不惧怕孤独,有件事却从未令她放松过,那面墙壁还在响。
隔壁的监室不知道有什么人,总是会在夜晚活动起来,弄得墙壁阵阵响声,偶尔声音会停下十几分钟,而后再次响起来。
每一个晚上都是如此。
她没有把这件怪事告诉医生,一旦告知了,十有八九会传到狱长那里。
那个戴着眼镜的狱长性格阴暗,说不准会狠狠责罚隔壁监室的犯人,这不是那枝愿意看到的。
与医生了解过几次,她不再那样拘谨。
正当期待医生到来的时间,她偶然听见了外面有人的争吵,两个人的争执声由远及近。
十分愿意听人说话的那枝小碎步趴在门上偷听。
两个声音一个急躁一个温和,就是狱长和左医生。
“你确定要告诉她这个?这种话说出来会出问题的!我不允许你在我的监狱里胡作非为!”
“这不属于你的职权范围,你并不是我的上级,没有约束我行为的能力,我代表的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行!”
“请你让开,我要开始工作了。”
争执时起了肢体冲突,有人撞在了墙上。
随后,获胜的一方大踏步而来。
那枝赶忙退回去,保持安稳的姿势等待着。
监室门外一片钥匙响动,门慢慢开了一条缝。
想象中的医生没有提着包走进来,门缝中是狱长的声音:“未来的诊治取消!老实待着!”
那枝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门缝进来的光瞬间消失,那道门关上了。
两天的期盼换来了这个结果,那枝无法接受,她的面部落寞下来,一想到命运被那种人掌控,她委屈到了极限。
她快步跑到门前,希望那道门还能再打开一次,奈何一切都是徒劳,她对着门发泄不甘,直到手磨出了血。
又要重回孤独了吗?
那枝发疯一样嘶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没有谁会搭理她,也没有任何人愿意考虑她的心情,更没有人敢得罪狱长。
寂静的牢房衬透着那枝干涸的内心,她无助的靠着监室的门,眼睛出神的望着监室的一角,发呆了数个小时。
隔壁只有晚上才会有的动静,在白天忽然出现了,而且频率出奇的高。
那枝苦等无果,听着墙面的声音沉沉睡去。
大概过了四天,隔壁的声音比以往大了很多很多,那枝面对着毫无希望的人生,再次想到了自杀,她不想盲目的在这种地方活下去。比起肢体的痛苦,失去自由后的孤独折磨更加可怕。
她已经开始研究,用什么方法了结一生比较好。
拿头撞墙就算了吧,已经试过一次了,这么做还有点疼。
想来想去,不如把自己饿死吧,至少留个全尸,还能让死后的身材好看一点。
下定了决心要绝食给自己饿死,可没挨过太长时间,不争气的肚子促使她把手伸向餐具,计划以失败告终。
吃饱喝足后,她慰藉自己:“下次,下次一定。”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