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似乎没有什么重大的防御措施,看不出是大意还是对敌军的漠视。
左蓝只看到了城墙上面的几个懒散哨兵,几个哨兵悠闲的喝着水取暖,还是不是对着城内讲话。
城门暂时没有要开启的迹象,也许时间还早,居民来不及起床,战时民众的收入来源是很少很少的。
除了耕地来满足自给自足,耕地是民巴的工作,如普通民众应该不会这一靠着经验传承了上千年的劳作。
哨兵们揣着手走走停停,为了能够切实的侦查一整天,左蓝是光着身子藏在泥土里面,泥土与皮肤贴合,既不会那样寒冷,反倒是有点舒服。
可寒冷还是会有的,大概再忍受一两个小时,阳光会彻底拯救他,要挨到天黑才下班。
望远镜不时切换角度,在整个城墙上游历。
那一小撮哨兵的言行举止是他最好的打发时间的方式。
多想想火炉,多想想火炉。
左蓝幻想着自己身在炉灶之中,温度似乎高了一些。
哨兵的懒散属于可理解范畴,这里是太辉军队的后方,有一座城市的屏障,远比前线安全许多。
小城的势力范围以内的农舍,以前监工住的房子里如今被侦查小组占领了,几个人看着农舍外的土地,田地里生长着深绿色的冬小麦。
按理说民巴是不会在这种地方了,这些小麦会是什么人种植的?
初入农舍时,很多工具摆放在墙角,房子内明显有人居住的痕迹,火炉还残余着烧过的碳灰。
这不禁令人怀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仍然留下来种植粮食。
他们很快便有了答案,左蓝那边的城门吱呀呀得打开,一伙穿着介于民巴和自由民之间的人洋洋洒洒的走出城。
这些人的脸上全都是对于生活的期望,他们和城墙上的士兵打招呼,还有士兵亲自送他们出城并握手寒暄。
如这一类人很多很多,还有赶着车的。
左蓝大概计算一下,至少一百人起步。
如此和谐的景象一定是持续了很长时间才会有的,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跟不上形势发展了。
被占领的自由民会和占领军亲如一家人,太辉军没有压迫,自由民也没有反抗的意识。
想的脑仁都疼,左蓝只有继续观察,城内是纷纷攘攘的有人走出,都是这些穿着单调朴素的民众。
值得注意的,有几个一看就是老外的家伙和民众们肩并肩走在一起,比亲兄弟都要亲。
这种奇特的出城到了一小时后,城门口有了士兵站岗,并且拉上了拒马,城上加城下约有二十几人,由一名军官带领。
这属于重要情报,左蓝在心里默默记录下来。
侦查小队那边也得到了他们期望已久的答案,有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向了农舍。
此地肯定不能待下去了,台郃悄悄转移了小队,在侦查小组隐蔽起来之后,那支由民众组成的队伍到了监工的房子前面。
这些人脸上洋溢着的是幸福与满足,走起路来大摇大摆的,看上去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他们拿起了墙角摆放的农具,聚在房子前面。
最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两个人站到了民众前的台阶上,其中一个还是太辉人。
小组成员呆愣愣的目视前方,那个太辉人开始讲话。
只见那人讲起话来吐沫星子到处乱飞,手脚并用,充满激情。那些听讲话的民众眼里放着光彩,还有人在欢呼。
等讲话的太辉人做出挥舞拳头的动作时,民众们更是爆发出了一阵喝彩。
“那个老外讲的什么呀?”
“不知道,听不见,幸亏咱们出来了,要不然这会儿就被堵住了。”
两个士兵面对着这一番活久见的奇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