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炮火连天,每过一分钟就有一发炮弹蜂鸣着砸进王都的城区。
士兵们已经习惯了不再抬头仰望,知道这东西躲也躲不掉,周遭没有遮蔽物的话,不如等在原地听之任之。
这日的城门大开,一股长长的溃兵入城。
为了保护这支经历过大败的军队安稳进入,近卫军已经提前布置好了阻击阵地,那里经受的炮火远比城市恐怖。
近卫军一旅长站在城楼上眺望,溃兵排成的长队歪七扭八,一股军心涣散的样子。
溃兵会在王都内停留几日,短暂休整后重新加入战斗,另外的,后方的征兵在如火如荼的举行。
为了使征兵能够顺利,军队不仅提供粮食,还发行了一种债券,在未来,用这种债券可换来钱币或者对应价值的物资。
有人说这就是空头支票,也有人为了糊口从军。
旅长望着几个武器丢掉的士兵沉思,如今武器装备无法更迭,已经出现了两三个人用一把枪的情况,弹药储备严重短缺。
听说后方正在建立新的兵工厂,工厂好多设备也是在还未占领的地区托运回去的。
补给站也已经开辟,下面等待近卫军的只有防御和防御,当元气大伤的军队恢复后再做反击的打算。
就是说这场仗不知道要打到何年何月,也不知道王都能不能坚守到那个时候。
远的不说,大表弟响当当的重炮团只剩下十二门火炮还能运作。
这些火炮布置在了王都的广场上,就在湖边的石头地面上。
大表弟往日光洁的面庞有了淤伤,那是某次炮管炸膛后留下来的,他走到旅长身后敬礼:“旅长,您找我。”
旅长放下望远镜,对着城外说道:“最近职务调动频繁,上级准备晋升我做近卫军军长,任命书已经下来了。”
“恭喜。”
“有什么好恭喜的,我猜这种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最近得到晋升的都是旸隆副司令手底下的老人,老太公的亲信被换了一大批,皇帝陛下对此次的失败大为震怒。当然了,这种震怒也是轻的,如此巨大的失败,按理说是要绞刑的。”
大表弟有些不解,最近军队内的调动是频繁了一些,按理说他的这位旅长是罗米太公的人,有点想不通这种不降反升。
他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您也追随旸隆阁下吗?”
“以后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什么话都说,要动动脑子。”旅长看着大表弟说道,“像这种谁是哪个派系的问题是不能在明面上提出来的,会有麻烦的。还有啊,我是哪边的人你应该清楚,之所以我能晋升,是旸隆阁下需要我来守卫王都。”
“那您今天叫我来是?”
“那吾督察长和你是亲戚对吧?他私自调了一支小分队出城了,帮我搞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相信真的是解救战俘。卫队那边还不能招惹,我器重你,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去办。”
最后一句话,大表弟听着心里美滋滋的,人快要飘到天上去了。
虽说极为受用,人家大表弟还是难得动了一次脑子:“您不怕我和他串通一气骗您?我们可是亲戚。”
旅长先是叹气,随后拍着大表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我了解你,你是真正的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大表弟心里那叫一个美,恨不得当场把胸口剖开了给旅长看一看那颗忠诚的心脏。
他坚毅的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屁颠颠跑下城墙,旅长欣然一笑后转为平静,他继续眺望一望无际的溃兵线,这支军队最好能提高速度,拖久了不是什么好事。
一发炮弹炸在了城门不远处,城墙上几个士兵慌忙堵住耳朵,唯有旅长漠不关心。
同样对炮火漠不关心的还有罗米太公,老人家坐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