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程章那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觉得沐清可蠢不自知罢了。
“宁道友说得对,以后,我不会再让程章压制我,不会再受他的影响!”
沐清可当下便改了称呼,显然宁哲的话太过合她胃口,而她整个人更是坚定无比。
这么多年以来,哪怕她并没有在程章身上真正发现什么问题,但如此诡异不正常的事就摆在那里,就算程章没有亲自对她动过手脚,但做为实实在在的既得利益者,她就不信程章自己不清楚他对她的这种古怪影响。
明知却从不控制,甚至于还利用她在他面前的“蠢”一而再,再而三的从她这里谋取各种各样的利好与方便,却从不管她的死活与后果。
若不是她到底还占着掌门之女的身份地位,身上的利用价值还没有彻底掏空,只怕这么多年下来,自己早就已对被程章害死。
“云师妹,你是如何知晓这些?”
不得不说,沐清可其实真的相当理智。
压抑在心底不知多少年的憋屈与秘密突然被打破,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便将那些复杂的情绪通通压下梳理好,如此心性着实难得。
“猜的。”
云开微微一笑,没有急着详细解释,反倒是重新问道:“沐师姐,还记得我之前问你的问题吗?你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可以抵制甚至摆脱那个人对你的绝对压制?”
再次听到这个问题,沐清可立马意识到,这才是云开真正关注的重点。
是以,她依言仔细回忆了一下,而后这才认真回答道:“事情有些复杂,其实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当真已经完全摆脱了程章施加于我身上的绝对压制,但有一个时间点的改变却是最为特殊关键。大概是三年前的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头一回成功违背了程章的意愿,将原本答应他要送出去替他做人情的一件飞行法宝留了下来,并且直接闭关顺利避开了程章接下来的质问。”
这件事,成为了沐清可反抗程章压制的绝对转折点,自那以后,虽说她时不时还是会“犯蠢”,但这样的“犯蠢”到底不再如从前一般完全无法控制。
在明知自己还是无法彻底摆脱程章对她的压制之下,沐清可想方设法避开那些重要大事,让自己受影响的程度越来越小,伤筋动骨的损失与麻烦影响也越来越少。
而自己每多成功一回,自己对自己的掌控力也就变得越来越强,相对而言程章在她这里的压制影响效果也就越来越弱。
直到碰上认识宁哲时,她基本上已经可以保证自己受程章的影响只是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就算犯起蠢来也就是让人看个笑话,不会真正损失什么。
而三个多月前的某一天,她更是突然感觉到,章程对她的这种压制好像一下子又弱了大半都不止,所以在她的精心筹谋尝试下,终于没再出任何的阴差阳差,也没有旁的意外,就这般光明正大、顺顺利利离开了棕州,前往青州游历。
但直到今日,沐清可才能真正将曾经所有无法说出口的事情悉数道出,将程章对她那么多年的绝对压制告诉其他人!
所以在沐清可看来,或许今日开始,她才算是真正摆脱了程章施加于她身上的压制,摆脱了曾经那个无法控制思维举止的自己。
“三年前,三个月前,还有今日……”
云开听完沐清可的详细解释,对于这三个特殊的日期自是相当敏感,一些事情倒是很容易对应上。
看来她曾经的一些猜测,竟然成了真。
三年前,她成功扰乱了幕后之手意欲安排给她的死劫之期,彻底坏了秦天的计划。
而正好这个时候,沐清可头一回成功违背了程章的意愿,绝对压制无法再绝对,只能算是压制。
三个月前,她毁掉了万魂球,直接坏了洛芊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