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小声说道:“那是杜县当值的县啬夫扈大哥,别看他油腔滑调,耍嘴皮子,没个正行,但为人仗义,前几年我跟爹爹逃难过来时,多亏了他救济才盘下了这座店。别被他表面的撒泼蒙骗了,他在家最怕夫人了。如果现在我调戏他一番,估计他会躲得远远的,要不然今晚上他肯定进不了家门。就算进了家门也得把屁股打烂了!”
梅二娘这般一说,刘病已这才放下了戒备心思。
刘病已文质彬彬地说到:“梅二姐,有好酒好菜尽管上,这钱该怎么结就怎么结。以后,姐若是遇见了流民,施舍一些饭菜给他们,就算是帮弟弟还了那份情了吧!”
刘病已这般说了,坐在门口的扈大哥这次抬起头来,无比震惊地望着刘病已,眼里的嫉恨已经没有了。
“好!姐答应你!你们先喝水,我马上去准备。”梅二娘说着便去后厨忙活了。
梅二娘一走,寂静的店铺内终于有人开了话头:“哎!连年征战,加之灾荒不断,聚集到京城的流民越来越多了!”
“哎!可不是呢!杜县东南城里的流民恐怕快要到两三万人了吧!人一多肯定乱哄哄的,治安,瘟疫,都是避免不了的。”
“嗳!你这就错了!他们那里现在可归整了!我上午去东南城探望远房一老人,就见他们有护卫队维持秩序,有工匠们领着年轻人造茅草房,还有人领着妇女做针织,连孩子们都有书生教授读书。”
“是吗?今年县衙腾出手来管理流民了?”
“哪里是他们啊!听说流民营中出了一位奇少年。这些都是他的主意。今天上午我还听了他的什么‘病已评书剧场’呢,他说的那个评书,就是那个故事太好听了!我都听得入迷了!不过,他还没讲完,我明天一早还会过去听。”
“是吗?他讲的是什么?”
“讲的是一个故事……”
那人娓娓道来。
坐在里侧的狗三儿倾耳听着,撇着大嘴,朝刘病已伸出了大拇指。
连元大牛也欣慰地笑着对刘病已点着头。
刘病已却冲两位摇了摇头,低下眉头,盘算着晚上的这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