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继续说到:“先前,各县迎接流民不暇,便鼓励商贾大户舍粥于民,各地也有响应。据属官调查,昔阳家前期资助舍粥,不过是汤汤水水,一日之内人人竟有一碗,颗粒不见,汤水清澈见底。而不少流民却无故失踪,更有其纵容家奴行一些霸占虐民的勾当。”
“桑大人,敢问你说的这些有何证据?”此时,有绣衣使者出班质问到。
“证据嘛,杜县县衙便有奏章呈上来,届时诸位可以观瞻一番。”桑弘羊早知道有人发难,应对之策早已胸有成竹。
“空说无凭,桑大人需言语审慎啊!”霍光出班启奏。
苏文见了,脸上绽放出一些笑意来,他事先将弹劾刘病已的事情交代给了绣衣使者,没想到霍光竟然在此时站在了反对刘病已的行列,着实让苏文有些意外。
“无凭无据,老臣在此言说,岂不是有欺君之罪了?本官这般说,自然有十足证据,但地方案件查办需由杜县主办,待证据确凿后,才能上交辞讼诸曹进行核罪。本官诉至此事,是给流民之策以佐证。诸位眼下还是以大局为重,妥善处理流民之事,方能替陛下解忧。”
霍光继续说到:“凡国无法则众不知所为,无度则事无机。作为朝廷重臣更应当以法为准绳,且不可以私情裁断。即使昔阳家确实罪责已定,应当由杜县查办,朝廷裁决后,实施抄家或差没,由朝廷拨付资金给流民使用。”
“或曰大户捐资于流民,资金发配由杜县县衙支配,而不应该是刘病已擅自处置。”
“此二者皆不符合法度。”
霍光说完,便回队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