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拾,却不料霍成君抢先一步,一猫腰伸手抓住。
丙吉吓得急忙央求到:“霍家小娘,属下央求您,快还给我吧。”
“我说给你了吗?”霍成君斜瞥着面前这位唯唯诺诺的干瘦老头儿,双手早已打开了竹简。等她看到丙吉不敢上前抢夺了,才放心地斜眼朝竹简瞥去,只是这一眼,立马就让她瞪大了双眼,随后,急忙将竹简快速地展开。
她竟然看到了一个让她心仪已久的人的名字:刘病已。
“什么!谁造的谣!说那个暴发户有谋逆之心,简直可笑!那个吝啬鬼和财迷,你让他去偷银子我还信!竟然是绘就巨龙图……什么!巨龙图竟然是他绘就的?这是谁造的谣!”
丙吉吓得满头大汗,焦急地连忙躬身道:“小娘,勿要声张!勿要声张啊!这谁造的谣,不,这谁说的,属下也不知道啊!”
“哼!”霍成君一下子将竹简攥在一起,“一定是阿翁干的!我找阿翁去!”
“千万别去!霍大人不让我告诉你,他若知道你已经知道了,还不得杀了我啊。”丙吉着急万分地追了上去。
这俩人一前一后朝外书房奔去。
霍成君一进屋,便将竹简远远地摔在了宽大的书桌上,吓得霍光一哆嗦,一滴墨汁竟然落在了黄金纸上,他刚要发怒,一抬头却看到了小女儿站在门口掐着腰生闷气。
“哎呀,我的宝贝君儿,你这是怎么了?”
霍光说着将毛笔放下,站起身来,待要去捡拾那捆竹简时,却看到霍成君身后的丙吉站在屋外,哭泣到:“大人,小娘硬夺了去,属下也是没办法。”
霍光一下子明白过来,脸上顿时浮现了一层怒气,他挥手让丙吉下去了。
待丙吉退下去后,霍光急忙收敛了怒气,和颜悦色地来到门口,拉住霍成君的手笑道:“君儿这是怎么了?人家也没说你的坏话啊,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
霍成君冷哼一声,挣脱开霍光的手,再次掐腰,头儿扭向一旁。
霍光干笑一声,知道宝贝女儿在生自己的气,便解释道:“君儿莫要生气了,阿翁也是今日上朝的时候才得知此事,这些都是绣衣使者风闻奏章,而真正的案情还要待阿翁查实。查实后才能依律治罪。”
“以律治谁的罪?治刘病已的罪?你还不如治我的罪呢!”霍成君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
霍光一看宝贝女儿哭了,心肝儿疼得发颤:“哎呀,阿翁会秉公办案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你就是一个大坏人!我告诉阿母去!”霍成君哭着一跺脚,转身便飞奔出书房,朝着内院跑去。
“嗳!君儿,君儿,你莫要……”望着女儿哭着跑远了,霍光重重地唉声叹气起来,他知道家里的母老虎又要发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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