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正在长个头的时候,也或许是这几日为着帝婿的事情操劳过度,刘病已竟然一睡睡到了快到晌午时分。
有人在门口敲了门,刘病已这才慵懒地起身去开门。
原来是帝婿府的管事萧宁。
刘病已赶忙抱拳施礼:“萧伯伯,快请进。”
萧宁却摆了摆手,说到:“帝婿在大堂宴请各大儒士,就是举行赛诗会。帝婿特命我来邀请刘东主到大堂共进美宴,并参与赛诗会。”
“晚辈洗漱一番,立马就去。”刘病已恭恭敬敬地回答到。
萧宁说完抱拳回礼,转身而去。
其实,像这样的传递话语的事儿,差遣一名仆人即可。但萧宁知道刘东主对帝婿的施恩到底有多重。帝婿对他都是礼让三分,自己更要引起重视,凡是与之相关的必然要亲力亲为。
大堂内,众人正在谈论今日最佳的一首诗篇。
“春夜喜雨,好一个‘喜’字哦。深夜独卧床榻,或灯烛下握牍品诗,却听得窗外窸窸窣窣,雨声敲打那宛如烟海的淡绿薄雾,自然是人生惬意无比之事,却到天刚放亮时看着那雨水润湿的花丛,娇美红艳,整个锦官城变成了繁花盛开的世界,好一幅春日花田图啊。”坐在上垂手位置的赫然是史游。
此时,众人又七嘴八舌地附和一阵。
有人不由得惊异地喊到:“究竟是何等高人才能写出这等好诗篇来?老兄怎么还不快给我们大伙儿引荐一二。”
“是啊,这位高人到底何种模样?还不快快请上来?”
“能够作出群压众人的诗篇绝非一般人物,在座的诸位是否有相识的呢?”
“这般惊人之作绝非等闲之辈,文鹤兄,您就别卖关子了。”
……
众人七嘴八舌地要请这位首诗篇的作者出来,但萧建华却只是泯然微笑,却不语。
“诸位这等期盼,文鹤兄却怡然自乐,看来他是有意给我们挠痒痒啊。”
“这就不地道了,贤弟太坏了!”
急迫的心无法达成,自然换来一堆又一堆的埋怨声。
刘病已却不知道这些,只是在慢条斯理地梳洗一番。
萧宁第二次前来却不走了,站在门口等待刘病已忙完。
等到刘病已光鲜靓丽地从卧室中出来时,萧宁顿时眼光放亮,心下叹息:这真是一位俊俏的小郎君啊,若是帝婿府中能有个一儿半女,一定要他们好好结交这位,小郎要与他结拜为兄弟,小娘便要许配给他。
但帝婿和公主成亲十余载却没有什么香火继续,这着实令帝婿府上下着急。一为主公没有香火继承着急,二为自己将来没有牢靠的府门维系后半生,怎能不让人心火起来。
萧二在前引领着刘病已朝宴席房间奔去。
当刘病已一出场,顿时引起了在场人的轰动。
“原来是你啊!”
“太棒了!真乃奇绝横才!”
“我等自愧不如。”
……
众人一下子起身将刘病已围拢住了。
坐在最里侧上首的几位老者因为那宾客被众人围拢住而看不见,有些心急了。
特别是史游更是心痒难耐,“这位是谁啊?”
帝婿萧建华依旧微笑不语。
“原来是在许府作奇诗的小友!”
等到刘病已好不容易被迎送到贵宾席位时,在最里侧的史游顿时眼光放亮:“原来是病已小友!”
伺候在一旁的张敞也长大了嘴巴,喃喃地说到:“你,你竟然没事?”
萧建华顿时大惊,便问道:“两位竟然知道这小子的劫难?”
张敞这才将刘病已之事详细叙述一遍,并为颜料丢失上了状子没想到助纣为虐,被县令拿去作为给刘病已治罪的重要证据,而心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