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牛看到那人的这一幕把刘病已拉到一旁,低声说到:“少郎,这位你认识吗?俺怎么看着他不像个好人?”
刘病已微微一笑:“不认识,只是路上救了他一命,他便要我背他回族里去。”
唐牛听了很是担忧地提醒到:“少郎要小心了。这里不远处遍布着一个食人族,最爱吃人,尤其像你这般细皮嫩肉的。还有几个碎散的小部落,专门干强掳之事,你说的那女子一定是被他们强掳了来。你一定是来找那个女子的吧,但是不要慌,也不要病急乱投医,相信这人故意使诈,引诱你进入了他们的圈套。”
本来,刘病已想把这个半路捡到的家伙丢到路旁便是了,没想到听到唐牛这般说,便有了几分兴趣。
或许欧侯青阳正是借助这伙人将许萍儿强掳了来。
如果猜测对的话,就预示着自己的寻找路径是没错的。
“多谢兄长告诫,我自有分寸,再说救人救到底,把他丢在他所说的部落门口就走。”
“好,若少郎需要俺唐牛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俺家就在一个尖利的山峰脚下,当你看到那个奇特的山峰,一直走到山跟跟,就能看到俺的家了,一个茅草屋便是。”
刘病已送走了唐牛,便催促着喏哼哈赶紧上路。
自然是不去背他了。
喏哼哈倒是很有自觉,不再要求刘病已背他,却也走得十分健壮有力。
刘病已知道他这是看在自己的银子面上,还不好驱使自己。
喏哼哈一改欠揍的模样,变得异常健谈,讲述着他的部落是如何地勇敢,如何地睿智。
不知道走了多久,唐牛回头朝远处望了望,并没有看到刘病已的身影,颇为落寞地叹了口气,攥着银子朝自家走去。
临近卧虎河,远远地望见一座陡峭的山脚下便是自家的茅草屋,山石堆砌的矮墙,还有栅栏门,唐牛眼圈儿都红了。
“阿母,说什么俺再也不赌了,在家好好孝敬您。”
唐牛迈着大步子,跨过一座简陋的小桥,往自个儿家走去。
轻轻地提开栅栏门,唐牛喊了一嗓子:“阿母,俺回来了!”
屋里面没有声音,唐牛感觉不对劲,急忙撒开腿几步跨到屋门口,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
眼睛逐渐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光线之后,唐牛发现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躺在炕上,双眼紧闭。
唐牛突然感觉不好,一跨步便跪在炕前,摇晃着阿母。
“阿母啊,阿母啊,你怎么了?”
老太太闻听人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嗓子里飘出了微弱的声音:“水,水。”
“好好好!”唐牛终于放了心,忙起身给母亲打了一碗水。
他把老太太扶着坐了起来,端着碗灌了点儿水。
老太太的一口气才喘了上来。
“儿啊,你回来了?”
“阿母,铁牛回来了。阿母你这是怎么了?”
“哎!自达你走后不几天,有一些路人经过咱这儿,说是荒年没有口粮,我便给了他们一些,谁知道半夜里竟然闹贼了,把咱家存的一瓮粮食都给倒腾走了。后来才知道,村里有些人也被偷了,还都是好心人家儿的,偷粮食的贼都是那些白天借粮食的人。就是因为他们白天借粮食才瞅准了地方,趁着后半夜进家里偷的。那天被偷的都是好心人家。”
“他奶奶的,竟然有人敢欺负到铁牛的老阿母身上,看我不打断他们的狗腿!”
“铁牛啊,算了,他们也不容易,能帮助他们活下去,咱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话不能这么说,他们做了亏心事,吃了也会得病暴亡。”
“不能说得这么难听!”老太太敬畏天神,忙念起经语来,让唐牛吐几口唾沫,将刚才的几句话收回去。
唐牛